三人交谈间,觉得对方越发的合自己胃口。
原本华子媳妇觉得冯轻是县城小姐,哪怕温和有礼,也该是疏离的,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真诚。
她今日也是听了华子的话,试着跟冯轻亲近。
等冯轻出来时,表情要比来时轻松许多。
华子也去找牛车了,打算趁早回去。
美丽留在医馆,打算跟华子他们一起回存。
外头,方铮跟冯轻一起离开。
到陶老的医馆时,方大郎还没离开,正等着方铮。
陶大夫看了少年大半夜,一早身体就有些不适,所谓医者不能自医,陶大夫被小岳也扶着去了后院休息,另一个伙计则去了陶老家,去请陶老的儿子,作为医药世家,陶老的儿子虽对行医没甚兴趣,却耳濡目染的,也会些医术。
方铮跟冯轻先看了方老头,方老头今日情形又好了些,还能简单说一两个字了,只是方铮近前时,他又闭上了嘴。
“爹,你好些了没?”冯轻跟在方铮身后,她伸出个头,朝方老头说话。
方老头盯着冯轻,良久,艰难地吐出三个字,“扫把星。”
目色一凌,方铮沉沉开口,“爹需知祸从口出,看来遭了如此大难,爹还是未明白。”
话落,拉着冯轻出了门,跨出房门前,留下一句话,“爹看病的银子都是娘子的,甚至吃喝都是娘子的,既然爹不屑娘子的付出,那便回去吧。”
啊啊——
方老头太过着急,又开不了口了,双手用力地攥着被子,试图坐起来。
他虽脑子不情形,却也清楚,一旦回了家,他这病怕是真的没有再痊愈的一日了,以后生死该醋都握在方蒋氏跟三个儿子手里?
冯轻想回头,方铮直接将人拉了出去。
“相公,你别生气。”冯轻安抚地拍着方铮胸口,“我不会将爹的话放在心里的。”
冯轻不会,方铮却无法释怀。
他勉强笑了一下,“娘子,咱们看看陶老去。”
“嗯。”冯轻抓住方铮的手,“相公笑一下。”
如此娇憨可爱的娘子,怎可与扫把星三个字联系在一起?
谁说都不行。
方铮心头怒火丛生,面上却如往常一般笑了出来。
冯轻这才松口气,“相公,别人如何说,我又不会疼不会痒的,咱们不气啊!”
说话间,两人已经到了陶老的屋外,陶老正熟睡,脸色有些暗沉,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。
冯轻对陶老印象极好,这老人医者仁心,让人打从心底尊敬。
如今虚弱地躺在榻上,冯轻有些难过。
恰在这时,小岳捧着汤药过来。
“小岳,陶老如何了?”冯轻问轻声问。
“没啥大碍,就是累着了,需要休息些时日。”小岳回道。
“娘子,你替为夫照看下陶老,为夫去去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