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为夫,虽算不上倾世美人,可是也算秀色可餐,这话娘子可是说过的,再说为夫这才学,虽称不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却也比一般人多懂些,娘子无事可以多看看为夫,别想那些胡言乱语。”
冯轻眼底闪烁愉悦的光,她可算是将了相公一军。
“那可不一定,空穴来风,未必无因,那潘安说不定比传闻还要美貌。”
“娘子,为夫有的是法子让娘子以后只能想起为夫。”方铮咬牙切齿,“你信不信?”
冯轻自然是信的。
她也不想真的惹急了相公,她上前一步,抓着方铮的手,“相公,不管别人多好,在我心里,谁都不如相公的。”
这毫不遮掩的表白之语让方铮阴郁的心情瞬间转好,哪怕知晓娘子是故意在他面前提别的出众男子,他仍旧控制不住心底的不悦。
罢了,娘子高兴就成。
正笑闹中的两人浑然忘了方才冯轻决心的半个时辰冷战。
接下来的一路,冯轻摘了不少种的,她分类将花束好,方铮把其余的都放竹筐里,手里始终拿着那束小黄花。
采的足够了,冯轻直起身,准备再割些猪草。
“咦,那边的花真好看,味道也奇香。”附近的猪草都被割的差不多了,冯轻往路两旁的深草丛里看,在目之所及的最远处有一束极为艳丽的花,花朵血红,一株上只有两朵,花朵有拳头大小,已经完全绽放。
隔了这么远,冯轻依稀能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。
冯轻晃了晃神,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去。
胳膊被人用力握了下,冯轻疑惑地转头,“相公?”
“娘子,离那花远些。”方铮凝神,语气肃穆。
“怎么了?”冯轻疑惑地看了看花,又回头看着面色凝重的方铮。
“此花味道不对不对。”方铮说了一句。
“哪里不对了?”明明那么好看的花,让人忍不住靠近,深嗅一口。
“若为夫记得不错,在十多年前,此花曾出现过,村民讲的不甚清楚,为夫只记得当年许多牲畜跟人都莫名睡在了一束极为好看的花周围,之后便再无醒来的一日。”
东留村也有几户人家养羊,草木茂盛的时候便会赶着羊去后山吃草,十多年前,有一家的十多只羊,加上放羊的孩子全部都晕倒在花周围,前来查看的村名也有许多一睡不醒的,后来有人意识到这花的味道有问题,便包住了口鼻,将这花砍了。
以后多年也没人敢往这远处来,只是后来再也没见过此花,村民渐渐也就忘了十多年前的事了。
没想到这惑人的东西竟然再次出现了。
今日之前并没人见过此花,应当是一夜之间出现的。
十多年前那株花砍下来之后直接被投入了火中,方铮并未亲眼见过。
方才若不是自己心智坚定,就会如娘子一般被勾着过去了。
因着自己常年受病痛折磨,忍受力要比旁人强上几分,这才勉强稳住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