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堆了满满一碗的饭跟菜,冯轻摇头,“相公,太多了,我吃不完。”
“慢慢吃,为夫陪你。”方铮是坚决要冯轻把这满碗的饭吃完的。
细嚼慢咽,一边吃饭,方铮还一边找话题跟冯轻说话,不知不觉,她竟然真的把满碗的饭菜都吃完,还喝了一碗汤。
捂着肚子,冯轻笑道:“若是长久被相公这么喂下去,我定会胖。”
不知是不是伤了根骨的原因,这具身体怎么吃都不会太胖,最多是匀称,不过——
冯轻有些遗憾的看着自己的胸口。
这具身体已经十五岁,快十六个,想来也是发育不了几年了,这辈子自己注定是要有遗憾的,只是不知道以后相公看了会不会嫌弃啊。
冯轻托着下巴正胡乱想着,眼前就多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。
嗅了嗅,冯轻奇怪地问:“相公,这味道怎么不对?”
她已经连着喝了好几个月,一闻便知今日的味道不同。
“这是司大夫重新开的药,娘子喝了肚子会舒服些。”方铮说。
按司大夫的说法,这药要一直喝到娘子肚子不疼为止。
“相公,太苦。”这会儿她又开始矫情了,事实上,她闻着,并不如以前喝的刺鼻,相反,苦涩中还带着一股隐约的甜味。
“我让司大夫在这药方里加了炙干草,娘子喝试试,味道比上回的药好。”
冯轻将碗朝方铮跟前推了过去,鼓着嘴,“我不信。”
视线落在眼前这碗药上,方铮思忖片刻,端起碗,喝了一口,很确定,“娘子,没那么苦。”
“相公,你别喝啊。”冯轻也不过是撒个娇,哪里想到方铮会先喝一口,她着急说:“快吐出来,这药你不一定能喝呢。”
方铮也在喝药,有些药性相冲,冯轻担心对方铮会有影响。
“无碍。”方铮摇头,又将碗推了回来,催促道:“娘子趁热喝。”
眼见着方铮视线又落在碗上,生怕他又要端过去喝一口,冯轻端着碗,几口喝完。
咂咂嘴,果真有些甜味。
刚好开口,嘴里被塞了一颗蜜枣。
甜味从嘴里甜到了心底。
“相公,你想的这么周到。”冯轻月牙般的眸子闪烁着喜悦。
方铮点了点她的鼻子,“娘子坐会儿,为夫把这碗筷刷了。”
今日方铮是不会让娘子碰到冷水的,冯轻也就没跟他争抢刷碗的活,不过她仍旧亦步亦趋地跟在方铮身后,指导方铮如何刷碗,还能省水,且刷的干净。
刷好了锅碗瓢盆,又收拾完灶房,方铮便牵着自家娘子在院子里转悠,消消食。
“娘子,你不舒服,明日便不回去了,待娘子好了,我们再回去。”正走着,方铮说,“这几日娘子多休息,绣活也要少做。”
按前世的经验,她前两日总会不舒服,还是少走些路好,冯轻点头,“那就过几日再回去。”
“相公,以后每个月都有这么一遭,你不必如此惊慌。”眼看着转悠的差不多了,回房之际,冯轻站定,抬头,语重心长地跟方铮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