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喜欢男子,她肯定是不能再让相公跟他一起出去的。
咳咳——
方铮压抑着几乎溢出来的笑。
这个问题太出乎意料,邓昊然腿一软,差点跌了个狗吃屎,他指着自己,气的已经说不出顺溜的话来,“我,我看起来像是喜欢男人的人?”
这话带着满满的质问,随即一脸嫌弃地扫了一眼方铮,“我放着软玉温香的女子不爱,去爱满身臭味的男人?”
随即,邓昊然又嫌弃地看了一眼方铮,问:“你夫人这脑子里到底想的啥?她这么直接,出门是要被打的,幸好她问的是本公子。”
邓昊然脸上的嫌弃不似作假。
冯轻就放心了。
实在不怪她,而是她看过一本游记,讲了大业上一任帝王在位时,整个大业,尤其是京都,以豢养男子为荣。
尤其是长得好的男子,最受上流贵族的喜欢。
“还望邓公子见谅,我家娘子跟邓公子玩笑罢了。”方铮很没诚意地替自家娘子解释。
邓昊然很傲娇地哼了一声,“本公子大人大量,不跟你们计较,不过方夫人这般问,本公子的心到底也是受了点伤,等会儿方公子跟方夫人可别嫌我吃的多,吃的贵!”
闻言,冯轻勾了勾方铮的手,故意问:“相公,现在我反悔还来得及吗?今日咱没带那么多银子哪。”
“来得及。”反正娘子说啥就是啥。
“你,你们——”邓昊然气的扇子拍的啪啪响。
“本公子请!”
话落,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小饭馆。
等人不见了,冯轻才噗嗤一声,笑开。
“相公,我觉得这邓昊然虽有些公子脾气,本心倒也不算太坏。”起码在面对方铮跟自己时,邓昊然眼神还算坦荡。
“是。”方铮没反驳,若是邓昊然心思阴险,他也不会跟着出去几次。
两人进了饭馆,邓昊然已经捡了最干净的一张桌子坐下。
他一身白衣,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,一张俊俏的脸上尽是嫌弃。
“我说方公子,先前好几回让你去享食楼,你不去,这里的菜能跟享食楼的比吗?看看这桌子,还有这凳子,再看看这菜单子,就那几样,实在是难以下口。”邓昊然坐立不安,总觉得凳子上的油粘在了自己洁白的长袍上。
饭馆掌柜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,他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,他一甩布巾,走到邓昊然面前,一脸的不屑,“这位公子,您还没尝过小店的饭菜,怎就知道不好吃了?我这饭馆在咱镇子上已经开了十多年了,有多少回头客你知道吗?没吃过就胡乱评论,真是个井底之蛙。”
掌柜的读书不多,气节倒是高亮,他又冷笑一声,“今日我就让你好好尝尝啥叫美味!”
敢质疑他的手艺,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
话落,掌柜的又是一甩布巾,朝后厨走去了。
“这,这,本公子——”整个清丰县,哪个饭馆的掌柜的不认识他?邓昊然在清丰县被吹捧惯了,这还是头一回被人不客气地挑衅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扇子一拍,叫,“今日这菜要是合我口味,本公子就给你三倍,不,五倍的银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