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们无用时,甚至连门都进不去,在得知方铮有用,又三翻四次的上门请,这夫妇二人所为实在是见利忘义之辈。
此刻被方蒋氏唾弃的二人面对面,剑拔弩张地坐着,冯崇嫌弃地看着潘氏,“今日让你过来是让轻儿重新认了你这母亲,在家时我是如何交代你的?你倒好,非但帮不上忙,反倒闹出这般笑话,你每日到底都想些什么?”
冯崇近段时日是越发不能忍受潘氏的愚蠢了,以往县令夫人跟她交好,几乎每月都要聚一回,这几个月不知为何,县令夫人再不上门,也没有再下帖子让潘氏去邓府。
怕是县令夫人也渐渐看不上潘氏的所为了。
这没用的蠢妇!
“轻儿?”潘氏抓着冯崇对冯轻的称呼,她眼睛睁到极致,愤怒的表情让整张脸显得狰狞,“老爷竟唤她轻儿?妾身倒是不知道那贱丫头何时得了老爷的欢喜?怎地?老爷是不是还要把她的位置抬的跟阮儿平起平坐啊?”
见潘氏没明白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,反倒是抓着无关紧要的称呼闹腾,冯崇越发厌恶潘氏,他干脆闭上眼,眼不见为净。
“你给我说清楚,这贱丫头到底给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潘氏不依不饶地扯着冯崇的袖子,“怪不得老爷要亲自上门,还要花妾身的体己为那贱丫头跟方家那小子买那么贵重的上门礼,老爷是不是还想再给她补一份嫁妆啊?”
冯崇不耐地睁开眼,“你一口一个贱丫头,潘氏,这些年你非但没有长进,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,轻儿她也是我冯某的女儿,你如此骂她,要置我于何地?”
“你倒是提醒我了。”冯崇手指点了点膝盖,“待轻儿跟方铮回了县城,还真得补一份嫁妆给她。”
如此冯轻就不会每回见了自己都脸不是脸,鼻子不是鼻子。
“老爷!”潘氏死死抓着冯崇的胳膊,“不可能!我不会把留给阮儿的嫁妆分给那贱丫头一分。”
潘氏失控,手上力道就没了轻重。
冯崇胳膊被抓的生疼。
他用力甩开潘氏。
咚——
潘氏整个人被甩在车篷上,她捂着后腰,疼的直翻白眼。
这一下撞的不轻,马车都晃的厉害,车夫不安地往帘子瞧了一眼,加快手中的动作。
要吵也回去吵,在路上吵闹成何体统?
潘氏显然没听到车夫的心声,她整个扑向冯崇,“我打我,你竟打我?冯崇,你别忘了,当日若不是我潘家助你,你如今还是个贫寒的破落户,如今你翅膀硬了,不把我潘家放在眼里了,我跟你拼了!”
往日冯崇哪怕再厌烦潘氏,也不过是口头教训,他还是头一回下手如此重,潘氏脑中那根弦就断了,她满心只想到十多年前那个谄媚的想娶自己的落魄小子。
冯崇怎么都没想到潘氏竟会如此不顾脸面,他想扯开潘氏,可失去理智的女人战斗力是惊人的。
此刻潘氏那保养极好的指甲就派上了用场。
一阵挥舞后,冯崇只觉得脸上剧痛,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潘氏,“泼妇!”
而后用力挣开潘氏的桎酷,甩了潘氏一巴掌。
清脆的巴掌声后,马车内有瞬间的死寂,随即,潘氏发出惊天哭喊,人再次朝冯崇扑上去。
车内叫骂跟拳脚声不停,外头,车夫竭力稳住马车,冷汗直流。
糟了,他亲眼看着老爷跟夫人打架这丑事,自己哪里还有活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