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试试也成。”谢大婶只当方铮是真的没有把握,便安慰道:“若是明年没过,那就再等三年,反正你年纪还小。”
方铮点头,没有反驳。
话也说的差不多了,谢大婶招呼那四人,“天都不早了,人家方公子还要吃饭休息,咱都走吧。”
那四人纷纷跟方铮告辞,这才离开。
等人都走了,冯轻关上门,这才问:“相公,他们夸的那么真诚,我们都没让人进来喝杯茶,是不是不好?”
冯轻虽对人情世故懂的不多,不过那四人往他们院子瞟了好几眼,冯轻知晓他们是等着被请进来喝杯水的。
“娘子有所不知,今日我们请了他们几人进来,明日再有过来的,我们请还是不请?”
还有以后的许多日。
冯轻重重点头,“还是相公考虑的周到,我想的太少了。”
“娘子知世故而不世故罢了。”方铮说。
周围无人,冯轻也不端着了,她抱着自家相公的腰,开始胡说八道:“相公也是,我跟相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。”
“傻娘子。”揉了揉她的发顶,方铮笑道。
果真如方铮所料,接下来好几日,小院门前都有人来回的走。
方铮偶尔会开门,大部分时候还是闭门不开。
直到他决定去县学。
前一天,方铮让娘子将方蒋氏做的咸菜各盛了一盘,又把才买的肉割了一半,提着出了门,而后敲开了谢大婶家的院门。
待方铮回来时,手上多了一包剥好的花生米。
“相公,你去谢大婶家做什么?”冯轻好奇地问。
若是要感谢谢大婶前些日子帮着看院门,应当回来第二天就去才是。
“为夫明日就要去县学,不放心娘子一人在家,便拜托谢大婶多照看些你。”方铮解释。
尤其是每日在门口来回走的人,方铮禁不住,又不放心,拜托谢大婶是最方便不过的。
“我没事,相公去就是了,反正每日晚上都要回来的。”冯轻替他整理好书袋,这书袋是冯轻特意做的,上头还绣了几根青竹。
虽简单,却清雅。
“娘子每日午时都要吃饭。”方铮不厌其烦地叮嘱。
“好。”冯轻总算是有了为人,妻子的觉悟,她替方铮理了理衣襟,“相公好好上课,千万别想我,我在家都好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
这一夜,方铮又将人折腾到子时过后,他似乎极喜欢自家娘子难耐的低吟声。
第二日冯轻起晚了,醒来过身边已经没了人,她打了个哈气,发现床头箱子上放着方铮写的字条。
粥已煮好,若是冷了,娘子热了再吃,难吃,娘子也勉为其难吃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