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轻被迷的不行,她直愣愣地看着方铮。
方铮不常这么笑,可每回笑起来总能让冯轻失神许久。
原来她也是个颜控呢!
冯轻暗搓搓地想。
“娘子,擦擦口水。”方铮在对面提醒一句。
冯轻本能地抬手,摸了一下嘴角。
干干的。
“哪里有口水了?”冯轻瞪过去,控诉道:“相公笑话我!”
方铮再忍不住,朗笑出声。
哪怕在方铮面前脸皮极厚,此刻的冯轻脸也羞的通红。
她愤愤起身,回西屋,拿出方铮的书袋,往方铮怀里一扔,而后又瞪了他一眼,“今日我不送你了,自己走吧。”
“那娘子今日别绣久了,要注意眼睛,午时休息半个时辰。”方铮不再逗冯轻,他临走前提醒冯轻,“今日为夫回来的早,会顺便买些菜,娘子若是觉得冷,今日就别出门了。”
“好,相公慢走。”想到要一天见不到方铮,冯轻又狠不下心真的生气,她还是忍不住将人送到了门口,还替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裳,“这天又冷了,这两日我再给相公做件袄子,穿在里头。”
“娘子莫要累着。”方铮握了握冯轻的手,发觉有些冷,他将人朝里推,“娘子快些进去,关好了门,若是冷,就烧些炭火烤烤。”
冯轻都一一应了。
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
两人不知道的是,在距离他们一墙之隔的谢家,谢俊明正站在靠近方家的院墙下,愣愣地出神。
这院墙不算高,自然隔不住方铮跟冯轻的说笑声。
原来那女子竟有如此生动有趣的时候,谢俊明想象不出冯轻笑起来是何等的绝美惊人。
越是无法想象,谢俊明就越是难以遏制心里的各种念想。
若是,若是能得妻如此,他宁愿一辈子平庸无用。
这时的谢俊明已然陷入了魔怔,听到关门声,他朝墙根又走了两步,直到离墙只有几寸才停下脚步。
听闻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,谢俊明心下有些慌乱,他顾不得会不会被发觉,竟踮起脚尖,准备越过墙头,朝方家院子里看。
“四郎!”谢大婶刚好从灶房出来,看到自己儿子做贼似的举动,心就沉了下来,她没控制住声音里的惊慌,叫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谢俊明一直是个极刻苦的人,几乎应了那句’三更灯火五更鸡鸣’,往日这个时候他通常会看书默背,今日谢俊明起的更早,谢大婶看到谢俊明屋里的灯几乎是一夜未熄,起初她还担心,怕儿子仍旧想不开,谢大婶还偷偷趴在窗口看了,隐约能看到谢俊明在奋笔疾书,谢大婶提了一天的心才放下来。
没想到,不到两个时辰,自己这小儿子又给她来这么一下。
谢大婶眼就红了,她二话不说,大步过来,拉着谢俊明就离开。
直接将人拽到谢俊明屋里,谢大婶关上门,也顾不得儿子薄薄的面皮了,谢大婶开门见山地说:“四郎,娘知道你的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