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请放心,掌柜的特意在大堂内留出一个位置来,那位置最容易看得到门口。”见有希望,伙计连忙说。
冯轻冷笑,她退回去几步,“我不同意,这雅间我是付了银子的,我不会同意换。”
那伙计嘴巴都说干了,本以为冯轻会心软同意,没想到眼看着都要点头了,这又反悔了。
那伙计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。
听到离开的脚步声,冯轻起身,来到窗边。
此刻暖阳东升,照的人通身舒畅,冯轻视线落在百米外的一处精巧小楼上。
与其他青砖灰瓦的外墙不同,小楼外墙竟泛着淡淡的粉色,此刻墙上还垂着不少红绸,显然是喜事将近。
小楼门口也搭好了舞台架子,周围则空出一圈,应当是留着给看客坐的。
果真是跟县城的青,楼不是一个级别的。
冯轻还真是有些好奇。
她之前遇到不是村里的姑娘媳妇,就是县城里自诩高贵的小姐夫人,这种极具古代特色的青,搂女子她还从没见过。
按那伙计说的,这里的姑娘应当是卖艺不卖身的。
正看的出神,门被大力拍动。
这回在门口的不是酒楼的伙计,而是陌生的叫喝声。
“识相些的,就快些出来,这雅间本公子包了。”说着,敲门声又大了些。
这木门本就不算结实,被这么大力拍动,门晃的厉害。
若是再用几分力道,这门就能直接被拍开。
顾不得看外头,冯轻收起针线,而后站在门后不远处,紧紧盯着不停晃动的木门。
“齐公子,还是让我来吧,您小心些手。”
“让你来?”这人嗤笑,“早做什么去了?本公子可是给过你好几次机会了,本公子可没那么多耐性听你慢慢劝里头的人。”
话落,这人往后两步,抬脚用力踹门。
哐当。
尘土飞扬。
若不是躲得及时,冯轻这一下就得被拍在门下。
她脸沉了下来,冷冷盯着几门的一串人。
“是你?”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长相,对方倒是先开了口,开口这人环顾一圈,“怎么?今日就夫人一人?”
“相逢即是有缘,夫人与本公子看上了同一处雅间,那更是心有灵犀,不若夫人就陪我们几个一起坐坐。”这不是建议,是命令。
“掌柜的,这里不用你了,你去吩咐后厨,上些好酒好菜来,我们陪这位夫人即可。”这位华服公子朝掌柜的挥手,催着人赶紧离开。
昨日天晚,他只注意冯轻那双好看的眼,并没多注意她模糊的脸,今日仔细一看,他才觉得昨日真是看走眼了,原来这位夫人比昨日还要美上三分。
掌柜的担忧地看着冯轻。
他在这里看酒楼十多年了,每日来来往往的客人无数,他也练就了一双看人的眼,这位夫人面生,应当是才到荆州来,看她的神色,是个有脾性的人,若是被这几位公子强行留在雅间,怕是不会善了。
“公子有所不知,这位夫人并不是一人,她——”掌柜的想解释。
男子却没耐性听了,他回头,不善地扫了掌柜的一眼,“怎么?本公子还用你教本公子怎么做?本公子说她一人,她就一人。”
那个穷酸秀才便是来了,又能耐他何?
本来他打算今早找这书生算账的,但是一早听说他出了门,没想到荆州这么大,他们还能在这酒楼碰到,看来老天爷也想让他好好教训一番这穷酸书生了。
到了这时,冯轻也才认出对方。
这四个男子当中有两个是昨天她跟相公在竹林遇到的。
真是冤家路窄。
冯轻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大,她是不可能跟这四人单独呆在一处。
虽有袖箭,可对方四人,若是他们反应过来,吃亏的还是她。
冯轻直接朝门口冲过去。
那掌柜的反应最快,他让开一个空,想让冯轻离开。
除了进了门的说话那人,门口还站着三人,冯轻即将出门之际,一人直接抓住冯轻的胳膊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夫人,莫要着急,好歹也陪我们喝一杯再走不迟。”另一个冯轻没见过的男子眼里露出惊艳来。
冯轻手中早准备好的针直接刺向男子的胳膊。
男子痛叫一声,急忙缩回手。
趁此机会,冯轻又往外冲。
“站住!”被刺那人跳脚。
还没跑出几步,对面雅间门突然打开,迎面走来两个同样锦衣华服男子,这两人恰挡住了冯轻的去路。
眼前一黑,冯轻咬牙,直接伸手,用力推开这两人,又往外跑。
可到底是晚了一步,胳膊再次被人抓住。
“伤了人就想走,谁给你的胆子?本来本公子觉得你这小妇人长得不错,给你个机会,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,今日你若不让我们几人满意,你休想离开这客栈一步。”抓住冯轻的是第三个人。
冯轻回头,故技重施,手中的针刺向这人。
这人早有准备,他的身手也比前两个利落。
“哼,还想伤人?”话落,捏住冯轻的手腕,直接收走她手中的针,随手往地上一扔,而后上下打量冯轻,尤其看到冯轻身上棉布襦裙,眼底更是轻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