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你等等——”
冯轻转回屋里,很快又出来,“他们若是觉得上回给的银子不够,这里有二十五两,足够当年的好几个我花费了,不能再多了,你拿回去给冯崇,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。”
这二十五两也是一笔巨款,小厮哪里敢接,“使不得使不得。”
小厮一边拒绝,一边后退,等出了门,掉头就跑。
那一千两银子都忘了留下来。
望着很快没了踪影的人,冯轻冷哼一声,“跟我斗。”
“相公,怎么样?我用银子吓跑了他。”冯轻颠了颠手里的银子,朝方铮直笑。
方铮还是一如既往的夸赞,“娘子厉害。”
她收起银子,擦了擦手,小心展开画卷,这画卷是方铮故意做旧的,虽然两年没见着了,冯轻仍旧记得当日这画的模样,如今再仔细看,这话一如两年前那般,可见冯崇将画保护的很好。
“我早惦记着要将画给要回来了,还算他识相,相公的墨宝,我可是要留着以后给咱们孩子的,一代代传下去,当传家宝。”再一次看,冯轻仍旧不由感叹方铮的本事。
那些抽象画她也见过不少,举世闻名的画作她多数都看不懂,冯轻最喜欢的还是自家相公这一副。
“傻娘子。”方铮捏了捏她的耳珠,“娘子喜欢,为夫可以多画几幅,无需收藏。”
方铮画的每一幅冯轻都好好收着,这一副意义不同,是冯轻亲眼看到的方铮画的头一幅画,值得好好保存。
一直惦念的画回到了自己手里,冯轻越发高兴,恨不得当场作诗一首。
脑筋转了半天,仍旧空白一片,她不由感叹一句,“做学问可真难。”
尤其在这古代。
她还是刺绣吧。
是以,一下午时间,冯轻愣是眼快手快递绣好了两个荷包,两方帕子,甚至还给方铮做了一双袜子。
冯轻给方铮用细棉布做的袜子,这里的袜子与后世差别不大,就是宽些,因无弹性,袜子上方需要用细绳绑住,这两年方铮的袜子都是冯轻做的,她做合脚也舒适,便是穿坏了,方铮都舍不得扔,还悄悄藏起来。
冯轻心疼又心软,自她发现之后,差不多每个月都会给方铮做一双。
有时候时间足够,还会在袜子上绣些图案,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,冯轻恶趣味地会在方铮的袜子上绣上一些卡通图案。
方铮每次摸着那卡通小动物都是哭笑不得,不过仍旧是愿意穿。
“相公试试。”眼看着天要冷了,冯轻这回试着给方铮做了一个棉袜子,袜子里头缝了一层薄薄的棉花,“虽然有些难看,留着在家穿。”
每年冬天起码也得零度以下,纵使方铮这一年多身子好多了,可到底是小时候伤了底子,冬天的时候身子仍旧有些冷,尤其手脚,都要搓上许久才能热乎些,因手脚冷,方铮怕冻着娘子,都不敢多抱。
方铮试了试,笑道:“娘子手艺好,穿着正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