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姐是个聪明人,今日之后就该不会讨厌喝药了。
“那就好,这两千两银子可不值相公三番四次的被请上去。”冯轻哼道。
她跟相公身上的银子虽不算多,不过相公也跟她透露了,强子哥在京都开的铺子也是小有收获的,足够他们在京都买下一个小院子。
有夜半这么一番折腾,翌日,两人都起的晚了。
昨夜的雨后来小了些,不过一直到今早才彻底停了,看外头的天,今日也该是个阴天。
宋镖师几人也各自在房间里,等方铮出门,宋镖师四人都跟着出来。
“方公子,你跟方夫人早饭想吃什么?我去给你们拿。”除了头一天有些惨外,之后不知是方铮的法子起作用,还是他已经习惯了乘船,金护卫的气色好了许多,这两日也能活蹦乱跳了。
方铮没拒绝,“那就劳烦金护卫替我与娘子买些粥跟包子。”
这船上的吃喝都是另外要银子的,毕竟是在船上,吃的自然不如陆地上丰富,早饭基本都是粥跟包子,及面食跟糕点。
能帮得上方铮的忙,金护卫高兴地蹦了出去。
宋镖师四人都吃过了早饭,这天气太冷,他们也不好早早替方铮跟冯轻将饭菜带上来。
“方公子,我问了船家,明日船会靠岸,船家要补给,也让船上的客人去镇子上购些需要的东西,咱们可要上岸?”宋镖师问。
明日要经过的是个小码头,码头就设在镇子上。
“得去一趟药铺。”船上备的上药不多,不够宋镖师吃几天的。
“那成,到时我们与方公子一起。”宋镖师点头。
他的药一直都是方公子付的银子,宋镖师有些内疚,本来保护方公子就是分内之事,自己技不如人,反倒要让方公子来担负,宋镖师想着明日上岸后,不管怎样,都要自己付银子的。
他不知道的是,若方铮执意要替宋镖师看诊,他是如何也说服不了方铮的。
拿了早饭的金护卫得知明日会下船,顿时喜不自胜。
整天窝在房间里,只能在走廊里来回走几圈,金护卫早就憋坏了,他还想出去好好吃一顿。
还没等到第二天,二楼又发生了一件事。
方铮跟冯轻早饭刚吃完,方铮陪着冯轻在屋里读书,宋镖师四人则聚在薄护卫跟金护卫的房间里打纸牌。
这牌还是冯轻给他们用纸片做的,上头图案是方铮按着冯轻的描述画的,规则也是冯轻教他们的,起初四个男人没什么兴趣,不过玩了两天后,兴趣就浓了些。
四人是敞着门的,金护卫正对着门口,他刚扔出去两张牌,突然停下动作,朝门口看。
“我似乎看到有人过去了。”
介于之前几日发生的事,宋镖师他们格外的小心,四人连忙扔了拍,往外走。
外头果真是有个人,还是个妇人。
四人都没见过这妇人,哪怕是昨夜跟方铮一起上楼的李镖师,也是没见过的。
这妇人手里还挎着一个小包袱,就停在方铮跟冯轻门口。
“你是谁?”宋镖师粗声问。
妇人,也就是桃红,飞快地瞥了四人一眼,在心里衡量了一番,觉得这四人都及不上方公子,她还是跟着方公子好些。
她羞怯地卷着落在胸前的发丝,细声细气地说:“奴家是奉了楼上季公子的令,来伺候方公子跟方夫人的。”
李师傅脸色顿时难看了,若他猜得不错,这妇人就是昨夜试图引诱方公子的。
在四人眼里,方铮跟冯轻是伉俪情深,若是他们中间多了第三个人,莫说方夫人了,便是他们四人都觉得不适。
“小金,将人扔出去。”宋镖师果断地开口。
金护卫指着自己,“我,我啊!”
也不怪他有些惊慌,他没这么仍过人,还是个妇人。
薄护卫上前一步,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宋镖师点头。
他们这些男人虽然不似方铮一般守身如玉,每次走镖,也都会找个花楼去纾解一番,可他们也从未想过将那些女子带回家。
这妇人一看就满身的风尘,将她跟方公子放在一处,那真是玷污了方公子的一身清风。
“方公子,奴家是桃红,季公子将奴家给了方公子,季公子说了,若是奴家不能让方公子收留,那奴家也没必要活了,求方公子救救奴家的命。”桃红也是识趣,离开三楼,连自称都变了。
“薄护卫,快一些,别让她吵着方公子跟方夫人了。”宋镖师冷笑,这小妇人可是看错方公子了,有些人是不值得救的。
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,桃红猛地推开薄护卫,用力撞上门,“若是方公子不收留奴家,奴家只能一死了之了。”
见识过季公子的折磨人手段,桃红就是死都不会再上楼的。
宋镖师站的离门最近,他伸手,在桃红的脑袋磕上门的瞬间,抓住了她的胳膊,将人往旁边仍去。
桃红摔在地上,捂着脸呜呜的哭。
要知今日,她昨夜就不试图搭上方公子了,现在的她是进退两难,若是方公子不收留她,她就真的只有一死了。
冯轻在屋里听到了桃红的话,她奇怪地看着方铮,“相公,你昨夜没跟我说这一茬。”
知晓自己在方铮心里有多重要,冯轻倒是没吃醋生气。
“不值一提。”方铮放下书,拿过冯轻刚写的字,评价,“字又好些了,娘子还需继续努力。”
被夸赞当然是高兴,冯轻凑到方铮跟前,亲了亲他的侧脸,不过她没忘记外头的事,“相公,咱们出去看看。”
她眼里都是好奇。
“娘子就不怕为夫动恻隐之心?”外头的哭声实在太凄惨,方铮问。
冯轻扬了扬自己的拳头,哼了一声,“相公若是不想尝尝我拳头的滋味,可以动了心试试。”
抬手,将自家娘子的拳头包裹中,“为夫自是只会对娘子心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