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参加夏二小姐生辰宴之前,方铮便正式去翰林院入职。
在大业,五品以上官员才可以上朝,方铮为翰林院编撰,从六品,还没资格上朝,如此,方铮晨间也不用像其他需要上朝的官员那般早早起身。
这两日冯轻都不惦记孩子了,想着日后白日见不到相公,冯轻就满心不舍。
冯轻替方铮理了理本就整齐的官服领子,“相公好好工作,不要太想我。”
“不想娘子自是不成的。”方铮握着冯轻的手,“为夫不在家时,娘子要好好的,每日只能做两个时辰绣品。”
两个时辰也不算少了,冯轻点头应了。
方铮入仕为官,整个家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方蒋氏了,得知方铮要上职,方蒋氏一夜未睡着,一早起来,虽然精神不错,不过面色仍旧有些憔悴。
“娘,儿子如今也成了父亲,也知晓轻重,以后娘莫要再为儿子操心。”方铮温声劝道。
方蒋氏将凉的差不多的鸡蛋饼端给方铮,闻言,她笑道:“你是我儿子,我就得替你操心一辈子,如今你也有孩子了,以后你就知晓娘的心思了。”
这种对话不止出现过一回,方铮明白方蒋氏的心思,却无法感同身受,哪怕他已经有孩子,也不会为孩子吃不下睡不好。
这时的方铮不知道有一种行为叫打脸。
以前家里穷,吃个鸡蛋都是奢望,是以,不管是方家,类似方家的许多人家孩子都对鸡蛋有一种执念,方蒋氏知晓三儿子最喜欢这一口,是以,每逢重要的日子,她都会给方铮做几块鸡蛋饼。
除了鸡蛋饼外,方蒋氏另外还做了鸡蛋葱花汤,还有她自己腌制的酱菜,“今日第一日上职,你好好跟人相处,不过你脾气好,也不能被人欺负,若是实在做的不高兴,咱就不做了。”
方蒋氏虽不懂官场,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,在方蒋氏眼里,方铮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孩子,他考的又这般好,放在那翰林院里肯定扎眼,明里暗里眼红的人肯定不少,方蒋氏最怕有人给自己儿子使绊子,在官场里,稍微不慎,轻则丢官,重的连命都可能保不住。
在方蒋氏眼里,没什么比儿子的性命更重要。
“儿子明白,娘放心,儿子已经打听过了,翰林院里的同僚都是再和善不过了。”这话自然不是真的,不过方铮不放在心上却是真的。
方蒋氏一向信儿子,她脸上总算是露出笑来,“那就好,以后有啥事你不方便跟娘说,就去跟你媳妇说,别啥事都憋在心里。”
“儿子谨遵娘的教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