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是,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自家相公这般亲昵了,挣扎了片刻,冯轻果断地抬起胳膊,圈住了方铮的脖颈,投入这一场相濡以沫中。
脑中空白,胸腔内再涌入大量空气,冯轻这才迷蒙地睁开眼,“相公?”
磁性的笑声直击耳膜,冯轻颤了颤,抱紧相公,当鸵鸟。
院子里还在忙,两人不能多呆,方铮漆黑的瞳仁盯着冯轻看,而后伸手,在她嫣红的唇上点了点。
“我这样怎么见人?”冯轻白了方铮一眼,面上却掩饰不住娇羞。
“为夫护着娘子走。”方铮半抱着冯轻,让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,两人回了内院。
“三郎,你媳妇咋啦?”方蒋氏奇怪地看着两人,“外头是不是有啥事?”
“并无。”方蒋氏看不到的地方,方铮手勾了勾冯轻的下巴,说出口的话倒是显得一本正经,“娘子赶了这么多日的路,有些累了,儿子带着娘子回去休息。”
“对,对,对。”在方蒋氏看来,冯轻身子是有些娇弱的,坐这好几天的马车,方蒋氏自己都难受的紧,更何况是冯轻,“你媳妇这一路都强撑着,这好不容易到了,可得好好休息几天。”
冯轻微微抬头,下半张脸仍旧没有露出来,“娘,我没事,明天就好了。”
“哪能没事,我瞧着你脸色都不对,咋这么红?三郎,你给你媳妇把了脉,有啥不舒坦的,可别拖着。”方蒋氏担心冯轻发热,催着两人快些回去。
方铮带着冯轻回了屋,从方铮怀里出来,冯轻揉了揉脸,“我没脸见娘了。”
“不会,娘并不知晓。”虚握着冯轻的手腕,方铮用指腹蹭了蹭冯轻的脸颊,“为了让娘放心,为夫还是替娘子把个脉。”
自打方铮会号脉以来,他总会隔三差五替冯轻把脉,有孕的时候更是一日一回,冯轻早习惯,她端坐在床榻边,任由方铮握着她的手腕。
“如何?”良久,方铮都没有出声,冯轻眨眨眼。
“娘子虚火旺,气血略微不足,当是这些日子赶路累着了,为夫给娘子开两贴药,吃完就无碍了。”方铮手并未松开,他指腹在冯轻的腕子上上下滑动,眼睛盯着冯轻看,“娘子是在担心为夫的处境吗?”
处到一个陌生的地方,这里还是曾今许多官员栽倒之处,说不担心是假的,尤其越是离梁州近了,冯轻心里越是不安,这种不安她都搁在心底了,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惊醒几回。
方铮也察觉到了,他没有多言,只是越发黏着冯轻了。
“相公这么厉害,肯定没事。”冯轻又叹口气,“相公还是不能大意。”
“嗯,为夫听娘子的。”
方铮亲了亲她的嘴角,一手牵着冯轻,一手动笔,写了个药方。
冯轻需要喝药,差点吓着方蒋氏跟金姨,方铮再三解释,两人才放心。
方蒋氏难得强势,跟冯轻说了,在她未痊愈之前,就别带孩子了,得好好休息。
好几双眼睛盯着冯轻,她只能妥协。
袁中海送来的菜是花了心思的,色香味俱全,尽都是难得美味。
方铮挑出几样冯轻能吃的,自己跟冯轻一起,坐在另一桌上,其余的都留给方蒋氏跟金姨。
“要不我再给你两做两个菜?”方蒋氏可做不到自己吃满桌的菜,让儿子儿媳吃看起来寡淡的汤水蔬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