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识经历过无数个男人,却无一人给她这种深不可测的感觉。
红袖是个赌徒,她自己再清楚不过。
越是未知的深渊,她越是兴奋。
一个月足够她收集资料,了解了方铮些许,越是了解,她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。
“妈妈信你,那我这就去准备。”既然红袖说没事,那肯定就没事,鸨儿可是早就看上卿松楼里的好几个姑娘了,先前她怕方铮迁怒,没敢伸手。
此时,刚搬到新院子的冯轻心没来由的慌了一下,她捂着心口,又摇了摇头,暗道许是这几天太忙,有些累了。
恰好金姨端着鸡汤过来,她瞧着冯轻脸色有些不太对,心疼地上前,“轻轻,这是怎么了?脸怎么这么白?”
“金姨,我没事,可能是有些累了。”冯轻放下手里的针线。
她正打算把昨日才买来的绣线重新整理一番。
“快坐下,喝碗鸡汤。”金姨心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,催促,“这里放了一些山参,三郎前几天还说让你好好休息。”
说到这里,金姨都有些不自在,她靠近冯轻,压着嗓子,低声说:“三郎特意跟我说了,你恐怕这几日会来月信,你小时受了苦,每每来了月信都不怎么舒坦,哪怕三郎给你吃药调理了,只要稍有不慎,累着了,吃着冷的了就会肚子疼,三郎可跟我说了,让我每日得看着你喝下两碗汤的。”
苍白的脸倏地红了。
哪怕金姨跟她再亲,这种事相公还跟金姨提,冯轻总觉得不好意思。
“你都是孩子娘了,这有什么害羞的,我可跟你说,这女子啊,可得好好保重身子,要不然等再过几年,想补可就得花大力气了。”
“快,趁热喝。”金姨试了试碗边,不烫,她催着冯轻。
“谢谢金姨。”冯轻也顾不得脸红,她接过碗。
金姨怜爱地摸了摸冯轻,“要说谢也得金姨谢谢你,如今这日子是我曾今做梦都不敢想的,金姨能遇上轻轻你,真的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。”
金姨还从没这么郑重地跟她说过这种话,冯轻连鸡汤都顾不得喝了,急忙抬头,“金姨,你别这么说,我在这里没爹没娘的,你就是我娘,你这么疼我,是我运气好才对。”
“你这孩子,别光顾着说话,快喝汤。”金姨鼻子酸酸的,她催着冯轻。
冯轻反倒是先放下碗,她就着坐着的姿势抱着金姨的腰,喊了一声,“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