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金姨站在铺子门口等着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。
“来人哪,有人偷了我的荷包,求求你们帮我拦着他。”跑在前面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,后面气喘吁吁的是一个看着不过二八的小姑娘,那小姑娘追着追着便哭了出来,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,“那银子是我给我娘买药的,你不能拿走,求求你还给我。”
那小偷一边跑一边往后看,生怕有人追上来。
眼看他兜头就要撞上了冯轻,金姨慌忙地将金姨跟团子往后一扯,避开这小偷的撞击,她自己则躲闪不及,被撞了个正着。
金姨本就瘦,年纪也大了,整个人踉跄一下,摔倒在地。
席青扔掉手里的缰绳,却仍旧来晚了一步。
金姨重重摔在地上,脸色刷的白了,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那小偷也摔倒在一旁,不过小偷动作轻巧,摔的不重,眼见撞了人,后头又有人追上来,小偷呸了一声,说了句晦气,爬起来就要跑。
却被赶来的席青一脚踹翻在地。
“席青,快去找大夫。”冯轻心如刀绞,她担心金姨伤着骨头,不敢随意挪动她,只忍着泪吩咐席青。
“可是——”这里离医馆还有不近的路,他不放心离开。
“快去!”救金姨要紧,冯轻厉声说,眼泪终究还是没忍住,滑落下来。
“是。”席青只好硬着头皮答道。
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,围观的有不少人,其中也不乏年轻男子,席青先将小偷的两只胳膊卸了,又一拳将人砸晕,而后对围观的人说:“你们谁愿意帮我个忙,将此人送到府衙去报官,我给你们二两银子。”
为了冯轻的安全,他也不好说出冯轻的身份来。
重赏之下必然有勇夫,当即便有好几个人站出来,争先要送这小偷去府衙。
席青便指了两个人,“去府衙后,你们便将方才的事跟大人说了,就说在清居路一处空铺子门口。”
那两人虽不明白席青为何要将事情说得这般清楚,不过为了银子,也就多一句话的事,二人应了下来。
“夫人,属下去去就来。”眼见金姨已经疼的满头的汗,席青只好将还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。
他转头飞奔离开。
“轻轻,别哭,我没事,也不怎么疼。”冯轻握着金姨的手,不敢伸手查探,她吓得脸色苍白,手脚冰冷,金姨安慰道。
“都是我不好,都怪我。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冯轻小心地问:“娘,你哪里疼?别瞒着我。”
“就是左腿有些疼,没事,也不是很疼,别哭啊,娘没事,你哭了团子就害怕,也跟着哭,我可舍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