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了曹金秀一眼,许咏便转开脸,他摇头,“你不行。”
“为何?”曹金秀急忙问。
“你容貌与方夫人相差良多。”许咏不客气地直言,这还不算,他不顾曹金秀脸色不对,继续说:“你心智也不及方夫人万一。”
“许大人这是何意?”说她容貌不如冯轻,哪怕再不愿承认,这也是实情,说她心智不及冯轻,她是万不能同意的,她曹金秀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,那冯轻不过是个芝麻小官的庶女,恐怕连书都没读过几本,她怎会及不上一个草包?
一眼看出曹金秀的想法,许咏又摇了摇头,“读书多又有何用?你为人处世还是一股小家子气,正如皇上所言,方夫人心胸开阔不输男子。”
哪怕许咏不赞同冯轻说的,他也不得不承认冯轻心思缜密,又性子宽和。
眼前这位曹小姐却差得多,她那点小心思在明眼人看来都是无所遁形的,这样心思浅,相貌一般的小姐,即便家世比方夫人高,方大人也定然是瞧不上的。
噗——
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一声笑。
“谁在那?”曹金秀忙后退,她抬手,用帕子遮住脸。
若是此刻地上有个洞,曹小姐定然会二话不说钻进去的。
她削着脑袋想进方家门,大家心照不宣,可被人这么当众嘲笑,她再厚的脸皮也呆不住的,思及此,曹金秀捂着脸就想离开。
“哎,曹金秀,你别急着走啊。”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。
曹金秀脚步一顿,她气哼哼地放下帕子,指着来人,“窦仪霞,怎么又是你?”
窦小姐却不恼,她双手背在身后,仍旧笑呵呵地,“我还想说呢,怎么哪哪都有你?”
就着灯光,窦小姐视线来回在曹金秀跟许咏身上转悠,那眼神若是能写字,定是在最短的时候写出好几本话本子来。
“你瞎看什么?”曹金秀忙离许咏几步,她可看不上这位许大人。
“看你在朝三暮四啊。”窦小姐读书不多,会用的词也不多,这话一落,不光是曹金秀气红了眼,就是许咏都不悦地皱了皱眉。
“这位小姐误会了。”许咏想解释。
生怕许咏在窦仪霞面前说出方才那一套,曹金秀忙截住他的话,“你住口,谁朝三暮四了?你若是再污蔑我,我定会找皇后替我做主。”
两人隔阂已久,窦小姐哪里不晓得曹金秀不过是在虚张声势,她又上前几步,凑到曹金秀面前,几乎是鼻尖贴着曹金秀的鼻尖,“你去告啊,最好是说清楚你跟这位大人私下见面所谓何事,你敢说,我就敢受皇后娘娘给的处罚。”
曹金秀自然是不敢的。
窦小姐嗤笑一声,“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不承认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方夫人容貌绝美,性子温和,心胸宽阔,气度更是无人能及,你再看看你,哪一样及得上人家方夫人?”窦小姐翻个白眼,“整日跟个跳梁小丑似的在方夫人面前蹦跶,若不是方夫人大度,此刻你早被赶出宫了,恐怕连带着曹大人跟曹夫人都跟着丢脸。”
窦小姐实在看不上曹金秀这种眼中只有男子的小姐。
窦小姐又不赞同地转向许咏,“还有这位大人,人家方大人跟方夫人举案齐眉,琴瑟和鸣,家中和睦,你瞎掺和啥?方大人敬重方夫人,方夫人同样爱重方大人,他们多合适?若是中间多了一个——”
窦小姐指着曹金秀,“她这样的,你不隔应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