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桑家呢?”冯轻想到那位桑小公子,“会不会在朝堂上给相公使绊子?桑家在京都许多年,权势已根深蒂固。”
“不会,桑家不过一群蠢货,掀不起风浪。”方铮垂首,额头碰了碰自家娘子的额头,有些委屈地开口,“良宵正好,娘子不如多想想为夫。”
方铮可不愿娘子的心思都被无干的人占据。
轻笑一声,冯轻抬起头,亲了亲方铮的薄唇,满足地叹口气,“好,我只想着相公。”
黝黑的眸子变深,方铮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,亲吻逐渐加深。
良久,他才气喘吁吁地离开,眸中的欲念非但没有消散,反倒是越发的汹涌,冯轻也被勾出些许冲动,她扑到方铮怀里,想使坏。
纤细的手却被扣住,方铮眸色幽深,“娘子身子不便。”
这时候他无比后悔,不该同意娘子想再要一个孩子的愿望,他深吸一口气,只能转移话题,“日后娘子放在为夫身上的心思又少了几分。”
他视线落在冯轻的腹部,三个月,穿着宽松的里衣看不出异样,方铮想着之后还有将近一年只能看着娘子不能吃,他越发的懊恼。
“若是个女儿,相公定是比我还宠她。”冯轻皱皱鼻子,故意说,“相公才会忽略我。”
方铮心软的厉害,他本来以为自己对娘子的喜爱已盛满了心脏,可每日回来,见着娘子后才发觉他可以更爱娘子一些。
娘子在家里人面前越发的稳重,在团子面前也慈爱,在下人面前温和,只有方铮才能看到冯轻小姑娘的一面,与他在一起的娘子是最无忧的,也是最孩子气的,她对着自己是彻底敞开心扉的。
这样的娘子他如何不爱?如何不珍惜?
“不会。”方铮说望进冯轻眼中,让冯轻知晓自己不是哄骗她,“为夫善待他们,只因他们是娘子的孩子。”
“相公这是爱屋及乌?”她挑眉问。
方铮清了清嗓子,“是。”
片刻后,他又说:“久了之后,为夫对他们也确有父子之情。”
冯轻噗嗤笑开。
“与团子相处这好几年,团子又如此孺慕相公,若相公对团子仍旧是爱屋及乌,那我才要哭呢。”冯轻脸颊在方铮怀里蹭了蹭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满足地闭上眼,软糯的声音有些含糊,“相公快睡吧。”
方铮哭笑不得地看着兀自睡熟的娘子,他长长吐出一口气,将心头的躁动压下,而后揽着娘子,睡了过去。
翌日恰是休沐的日子,方铮与冯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,还是方蒋氏担心冯轻饿着府中孩子,才将两人叫了起来。
早饭都是冯轻爱吃的,如今有个身孕,冯轻胃口与以往不同,除了爱吃酸口,还日日想吃辣。
方铮还特意聘了个厨子,专做蜀地菜,不过方铮特意嘱咐了,少放些辣,且冯轻三日才能吃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