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你让开。”沈笑一抬下巴,示意沈志往边上去。
沈志谁呀,从小领着沈笑上树掏岛窝,下河摸螃蟹的主,两人早有默契。
他这边向左一闪,沈笑逮住沈大路伸到自己肩后的右手臂,一把抓住,身体前倾,啪一下,把个高她一大头的沈大路过肩摔出三尺去。
沈志在一旁跳到沈大路身上就一顿猛锤。
“呦,天老爷呀,自家人欺负自家人了。
兄妹合伙儿打人了。”沈大路她娘恰在此时出现,扑上前就要救儿子。
沈笑能让她如愿?小手一张,抓住她胳膊:“三伯娘,二哥和大路切磋功夫呢,咱别添乱。”
三伯娘推拉几下都丢不开沈笑,这孩子力气好大,不会遗传了陆氏吧?
显然她下意识摒弃了沈笑摔儿子那一幕,且她也不敢用力推。
得罪管氏没事,招惹了沈笑,管氏能带着全家老小活撕了她。
她眼看着小儿子生生又挨了几拳,就是搭不上手。
哭嚎道:“没天理啦,打杀人了,管氏你出来!”
好家伙,声音干脆瞭亮,沈笑怀疑三伯娘没事在村尾吊过嗓子。
邻居们好几家都只依在自家院墙后勾头看,并不出来凑这个热闹,怕大路她娘攀扯。
这不,她嘴上已经开始数落起来:“管氏,你教的好儿子,净捡老实人欺负呢。
都要出人命了,你还能躲家里门后。
早前东洼那二亩地,分明我们愿意出钱,你却窜捣文兄弟不让卖。
因为这事,去年,我大儿媳生产,跟你求小善家的药,你说没药,今个就听说给个出五服的用了。
你心咋恁黑唻!!!今个你儿子又不分青红皂白截住我儿子可劲打。
你咋净干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呢?”
沈大路惨呼救兵:“娘,娘,快救我。”
“七两,你松开我,你大路哥可是和你一个曾太爷爷。”
二哥和自己还是一个亲爷爷呢!沈笑看二哥已经把沈大路揍的起不了,松开了手。
刚眯一眼的管氏听到动静,从家急步而出,将沈笑拉到身后,“三嫂可真能倒打一扒,全村都晓得东洼那二亩地是小善媳妇的嫁妆,我们当兄嫂的凭什么给卖了。
当初你们没经过我家同意就去后庄找来里长说项,最后里长得知原委拂袖离开。
一年年的,挨边的那一垄地,一到种粮你就往你家扒拉。
你是嫂子,我不好说啥,每年都得费劲再把一垄地整回去。
如今把心虚当有理,就攀扯我不给药什么的,我压根没药。
且当初你大儿媳是生完孩子后,你听稳婆说我家弟媳有奇药,才上门来找的。”
这边厢,邻居见管氏出门应战,有几个留在村里排水救人的村民,不顾刚洗好换上的衣裳,上前将沈二郎和沈大路拉开。
三伯娘见儿子满身泥水,一脸的乌青,那个心疼呀,顶着头朝管氏胸口撞去。
跟出来的村长媳妇和成嫂子打门口冲出来,架住三伯娘。
村长媳妇斥道:“三嫂,你干啥呢?家里壮劳力在田里村上忙了一宿,你不赶紧准备好热水吃食,跑出来闹什么?”
“咋?你这亲弟妹也向着外人,你瞧瞧你侄子被打成啥样了?”三伯娘挣不开两人,向隔房弟媳开炮后又急吼道:“管氏就是个黑心的。”
“住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