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应该不想自己如此凄惨,所以她所言是可信的。”
林县令和高师爷都支持他的看法,邢婆子如今押在县衙,倒有些棘手了。
钱师爷踱步仔细回想后,又道:“县尊,她说的这些事涉朝中三品大员的后宅,据我所知,陆侍郎的原配就是在元圣四年病逝的。
如今这位张太太,是他在元圣九年调回京后续娶的。
逼妾入庵堂的,应该是这位张太太。
至于陆侍郎的母亲和长女,也早在元圣十七年就过世了。
且,他的原配身份也有些不一样。”
“如何不一样?”林县令和高师爷十分信服钱师爷,京中好多事,有他在真省心。
钱师爷仔细斟酌一番,食拇指指向屋顶,眼神看向屋外。
林县令笑道,“不若午食移步花厅?”
钱师爷高师爷同时抚掌:“大善!”
……
沈笑一直不想醒来,她想一直看着妈妈,看她给自己梳头,给自己做饭……
“笑笑,爸爸妈妈希望你快快乐乐笑口常开,以后能勇敢的面对一切。
好了,妈妈要去探望爸爸了,你在老家要好好的呀!”
妈妈的吻似乎还在额间,可人已经走远,还回头和自己再见。
远处似乎有一道伟岸的身影接住了她。
沈笑的泪水从眼角滑下,再见了,爸爸妈妈,我会一直一直好好的,做一个勇敢快乐的七两。
她终于选择睁开了眼,映入眼帘的是伯娘欢喜又担忧的眼神。
“七两,你总算醒来了。”管氏喂她水喝,从上午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。
或许梦中喊的太久,七两渴的喝了半盏,“伯娘,还想喝。”
“唉唉,伯娘给你倒。”
七两看到伯娘把冰糖给她放水中,用勺子不停的搅。
不一刻,胡大夫就进来了,替她把脉后道:“无事了,烧一烧倒是把邪秽烧走了,再吃两付药就可以了。
只是,你年纪还小,不亦劳动太过。”
胡大夫刷刷写下一个方子,交给周氏。
“怪我们,最近赶着抢收没注意,你这孩子干活都不惜力。
七两,饿不饿,伯娘给你下碗面条吧,纯白面的。”管氏扶她倚在炕头。
“伯娘,我想喝煮的粘粘糊糊的小米红枣粥。”
“行,伯娘马上去做,你累就再睡会儿。”
七两晃晃脑袋,“不累了,就是昨晚没睡好。”
“何止没睡好,你还急火攻心后又气又怒。
小七两呀,少年人有锐气是好事,但你也太入心了,日后见到比沈旭还惨的,你当如何?
听你大伯说,他只说了你外祖和他继妻的身份,你就急上火了。
你也不想想,你娘能在那府里安然长大,定是个有本事护住自己的主。
老夫这回算是来对喽,那,这是你的良药。”胡大夫将桌上的包袱打开。
赫然是一个描金的黄花梨木的妆奁盒。
他递给七两:“那次你大伯在城墙重伤之后被抬到医馆,你娘将你们全家托我照看。
并把这个托我保管,她说若城破,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