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伯回来,手里多了三张地契,沈笑一看,“大伯,你把到界碑的两块地也买了?”
“嗯。”沈大伯一扫前些天的烦闷,道:“以后,咱家连成片了的房子。”
还没有等管氏把房契地契收走,外面沈村长又来了。
这回说的是沈良一家的事,县衙今早收到了牒呈(古代公文),要求查验有没户主叫沈良的人来过县城。
要知道,现今出行都是要有路引的,只要你入城或住店,都需要出具的。
沈良一家回村来寻亲,也是要到里长那做记录的。
既然里长记录了,沈良回京寻亲的路引就在县衙备案了。
沈良让小儿子进了沈家作坊干活儿,他自己则带着大儿子在县城打短工。
他们一家回来时,身上的银子花的就剩几个铜子了。
最后从天津到沈家村,几乎是一路要饭过来的。
今天没找到活儿,却被沈村长带的官差堵到家里。
沈榆当场就吓的坐地上了,等到曹捕头核对无误,又问他是不是在掖县到招远官道上的客栈做过伙计。
他下意识的就点了头又摇头,不知道是不是“王爷”的人找到了自己,来抓他了。
曹捕头把他带走时,沈良一家都乱套了。
“文大哥,你帮帮咱吧。榆哥儿他就爱偷个懒,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。”沈良扒着沈大伯,他前些天听妻子说过,知县老爷爹娘还来过沈大伯家。
村里好多人都看到沈榆被抓走了,有人在远处指指点点。
村老们个个拧着眉头,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。
沈曜也把沈笑拉到一边,“七两,不会真有什么事吧?
人说车船店脚牙,无罪也该杀。
他在那客栈,都干了什么?”
“三哥,不能先入为主。”沈笑冷静的道:“你看,大伯被良大叔请到屋里了。
一会儿,咱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。”
其实,沈家几位老人,比他俩还心急。
纷纷追问里长和沈村长是怎么回事儿。
程里长定了定神,道:“不是沈榆犯事儿。
是他原先呆的客栈老板被抓了,那老板说榆哥儿能证明他没有罪。”他不敢和村里人提杀人什么。
希望这沈榆没有啥,不然自己这个里长也要受牵连。
在沈榆被带到衙门后,被钱师爷几番诱导,
都不用林县尊怎么问,他就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。
末了还说:“县尊,俺家人啥也不知道。
要治罪,就治小人一个的罪。”
“你有何罪?”旁边的钱师爷不由问道,其码沈良是知道的。
“俺……”沈榆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。
林县尊沉吟片刻,道:“你还不能回去,过两天刑部要复核提人。”
“啊?”沈榆心想,听爹说,刑部是管判案的,难道不是王爷派来抓他灭口的?
这边林县尊已经给曹捕头下令道:“你送他揖押房,不可为难。”
“是。”曹捕头领命,脑子一转,又近前道:“县尊,他家住在沈大郎院里。”
林修尧颌首,让他下去后道:“我们去沈家村,见一见那个沈良。
招矿工的这群人,九成九就是那个金矿上的人。”
“县尊,您是怀疑沈榆没有全交代?”钱师爷问道。
“嗯,我们去诈一下沈良。”林修尧觉得,这会时机正正好。
……
沈笑听到沈大伯要去县城打听,就道:“大伯,良大叔和你说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