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笑和程怀谦盯着镜像,先是听到一阵咔咔声,又看到了老苍头从绣架后出来。
那里有块地板已经洞开,又一个老者从下面上来。想来是张老爷。
最后他们看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,娇媚的走了上来,给张老爷一福之后离开。
房间里,只剩下张老爷,可他没有打算离开。
只是举灯转进屏风后,看样子是要睡在此处。
沈笑和程怀谦没做停留,遁出房间后,她道:“难道码头上被杀的是赵榆儿子?”
程怀谦大感意外,“太狡猾了,我们是不是可以想,那粮油铺郝掌柜,从前还利用粮店,往草原送粮?”
“这事,我们怎么和舅公说?”沈笑张张手指。
程怀谦道:“统一口径,在窗外听到的。”
“可是舅公就在白猫爬的树上。”沈笑指了指墙边的大树。
程怀谦倒吸一口凉气,“我们在房间时,竟然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。”
沈笑心说,自己注意了的,自从突破一层后,她的感知就提升许多。
舅公好多次训练两人时,敛息十次,有八次自己能找到人。
程怀谦提议道:“七两,我们现在就在舅公眼皮底下,不好出来。
要不,我们从他们秘道回去张家。”
“是个好主意。只是我们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,却不能告诉舅公。”沈笑带他进了这宅子与张宅相通的房间。
出乎意料的是,这间房是放粮食的,他们找到秘道下去,下面是地窖。
“那小吏不是说,第一个喝杀人啦的女声,是郝掌柜娘子被刺时喊的吗?”
“我看齐家没有什么可探的,还是去这个
不过,晚上我和你去不了,有曜哥儿在房里。”
程怀谦颇为遗憾,和沈笑分了热茶壶回房。
出乎意料的是,顾道长找来他们,说晚上带两人一起出去,让他们两个准备一下。
沈笑高兴的不行,穿上空间里的夜行衣,打算开门时想想不妥。
她这身衣服,并不在这次带来的行李中。
无奈的又换了一身灰布短打,用布把脸围上。
天色稍晚,暖人的春风中,看到姬婳飞身离开,顾道长才道:“我们也走。”
他飞身跃出墙外,沈笑和程怀谦紧跟着出来。
唯独留了娥眉月下沈曜在院中的石桌旁。
沈曜一捏胳膊腿,算了,他攀墙动静太大。
西城的更夫刚打过更,顾道长已经带人找到了张宅。
淡淡的月色下,没有灯光的宅院,漆黑一片。
坐在房顶的顾道长,看着沈笑和念哥儿分别向前后进查找。
他耳听六路之时,竟然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,听动静像是练了外家功夫的人。
很快,在后院的沈笑转了一圈儿,听动静各房间的人差不多都睡下。
只有一间后罩耳房里,有个小丫头和婆子在做针线。
沈笑觉得没啥可看的,待要离开时,听到小丫头低声道:“奶,才将我看见老爷又去杂物房了。
说不定又要到明天才回来。”
“闭嘴。”老婆子轻喝道:“此事,是你个小丫头能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