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已经安全了,程怀谦也放心了,“七两,咱们走吧。”
沈笑是没有意见的,两人不久后返回沈家村。
当她回到放有蒲团的房间,又遁行至泉池附近的果林出来时,竟是看到顾道长在看泉水。
“舅公。”两人乖乖的出来行礼。
其实现在是又一个四月初,天黑的很,只是沈笑的夜视能力强,加上顾道长并没有遮掩自己的气息。
凭着这些他们才认山了顾道长的。
继续盯着泉水的顾道长,没有啃声,就让沈笑和程怀谦半躬身站着。
偶尔传来的虫鸣声,伴着懒懒得春风,夜,寂静的很。
大约半个时辰之后,顾道长转向看二人,他开口了:“起身吧。
你伯娘和我说,连着许多天练武到后夜,怕你们受不住,请我让你们歇一天。”
沈笑绷紧了小脸儿听训,从前天开始,舅公就准了他们三天假。
可是他们昨天半夜出去将近一夜,伯娘什么时候去看自己的,她也不知道。
旁边的程怀谦心道,舅公可别误会了,可他又不能解释清楚,只好垂首听着。
“据说,太子这一路上,遭遇了四次伏击。
除了有一队人马仗着轻功逃脱外,其他全数就擒。
别忘了,去岁雪天截杀信使的人,有一个身手也很好,虽然他最后被龙隐卫抓到杀了。”顾道长斜他们一眼,
“但你们能保证以后不再遇上这类高手,你们还准备让人跑了吗?”
沈笑和程怀谦几乎同时摇头,那人身法不弱的。
“既然晚上睡不着,那就继续练功好了。”顾道长一跃而起,丢下一句道:“全力追我。”
对视一眼,沈笑和程怀谦也飞身追起。可是两人很快发现,使出全力的舅公,他们追不上……
……
青州城里,部分将领劝齐王请太子进城,好以太子为质。
“太子不可能进来。”齐王还是很清醒的,别看太子今天在城外劝降,忠勇侯那帮人是不可能让他进城的。
有将领道:“不若属下带精兵出击诱战,最好能将太子诱至阵前。
然后再派一部人马,突入敌阵抓住太子。”
齐王仿佛听了进去,正在考虑。
乐安郡王听到,只略微扫了一眼,就收回目光,心道,太子来宣谕劝降不假,但身边明里暗里多少护卫?
再说,太子又不是没有打过仗,太子就是军营里出生的,又有个后来封贵妃再封皇后的祖母,很得先皇宠爱。
几次带兵打仗时,都带着年幼的太子,亲征北疆之时,还放十几岁的太子独领一营。
凭着军中老将对太子的敬重,他那些军功也是实打实的。
乐安郡王这一跑神儿,漏听了众将的争论。
直到齐王叫他,他上前一步道:“父王,儿听您的。”
齐王挥退一干人等,独留二子,开口道:“城中粮草最多可支持半年,如今城外几万大军,我们恐不能胜。”
二公子刚才就支持降了,他道:“爹,太子也说了,若肯放下刀枪,还是一家人。
何况,我们是正经的皇亲,除了今上,有司是不能定我们罪的。
只要进了京,宫有还有太妃在,她老人家会帮我们的。”
乐安郡王心累的很,搞这么一场,宫里太妃如今都脱簪请罪了,二弟还指望太妃。
齐王沉吟片刻,看向大儿子道:“你先去见见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