篱王谈兴一起,顿时把诚王那点事儿当故事讲了:“当初五哥要死要活的非要娶五嫂,我们还当两人已经两情相悦,没诚想,五哥在父皇面前犯浑,其实人还没追上。你听听,一个江湖草莽,还对堂堂皇子爱搭不理的,多新鲜?”
皇甫宇轩意外:“这么说,我那五婶当初还挺矜傲?”
篱王喟叹道:“可不是吗?你说那路千雪,到底是给你五叔灌了什么迷汤,把人迷得五荤八素的?”
皇甫宇轩淡淡地道:“萝卜青菜,各有所爱呗!”
篱王笑道:“说到这路千雪,也是个奇怪的女人。五哥在京城,有皇子之尊,地位超然,对她跟前跟后的,她爱搭不理。可五哥就藩云州去了,落魄离京,千里流放,路千雪反倒愿意嫁了。”
皇甫宇轩想到他曾见过一次的那位五婶,长得并不是很漂亮,只能算清秀而已。胜过她容貌的不知道有多少,显然那位诚王叔不是为她容貌吸引。
篱王兴致勃勃地道:“五哥也是个胡闹的,路千雪愿意嫁给他后,他连禀报父皇都来不及,直接就把云州牧,云州当地的名儒,一古脑连绑带请,弄了济济一堂,看着他与路千雪拜堂成亲,那些人都是见证。消息传回来,把父皇气得够呛,当时在御书房里摔了折子,二十年了,父皇统共才召见了五哥几回?这是完全没当他是儿子了!”
皇甫宇轩想了想那场景,诚王这般行事,皇祖父不待见他是有道理的!
篱王眉飞色舞地说到这里,突地面现几分悲戚和愤怒,看了皇甫宇轩一眼,才又道:“宇轩,你说得没错,连五哥的儿子,老三都不放过,我的经纶,定是死于他手。”
他眼里迸出一股恨意:“杀子之仇,不共戴天!”
何况,于他来说,不仅仅是杀子之仇,因为经纶死了,父皇才没有考虑把太子之位传给他!
皇甫宇轩缓缓道:“篱王叔,谈什么仇不仇的,如今你我皆在劣势,能否继续留在京城,还得看三皇叔的眼色。王叔慎言!”
篱王也醒觉过来,嘿然笑道:“这不只有咱们爷俩,如今你我形势相同,处境一般,你定不会将此事告知你三皇叔的吧?”
皇甫宇轩正色道:“自然,我若要这么做,之前就不会帮王叔!王叔放心,你我守望相助,彼此不负,定能在京城安居下去!”
新太子府。
皇甫翰钰自册为太子以来,就直接搬进东宫,其实并不需要在外再建太子府,但是他奏请了皇上,想在宫外另有府邸。
理由是有时候藩地有事不分日夜要进行处理,而宫门晚上会关闭,进出不便,会耽误一些事。
太子还是庄王时候的藩地暂时还没有收回,不知道是皇上忘了,还是觉得不重要。
想在外建府不是什么大事,毕竟太子想要组建自己的小朝廷,这也是正常的,但是若有一道宫门阻隔,到底是多有不便,再说,前太子现梁王不也在宫外建府?便准了。
新太子府座落在离皇宫很近的东大街,这样皇甫翰钰进出也方便。
并不是新建的府邸,而是皇上赐的一个宅子,皇上出手,自然不差,经过翻新之后,分外气派。
至少,胜过篱王府良多,当然,赶不上梁王府。
不过,篱王聪明,宅子低调,也无意和太子争长短。
而梁王却是一直爱享受的,东宫里不好布置得奢华靡靡,就把宫外的太子府建成这样。这也是皇上当初对他不喜的原因之一。
如今,太子府东侧的阁楼里,皇甫翰钰正在听暗卫传回的消息。
三天前,传回的消息是:有确切消息,人已找到,正在追去,不日便可呈上景世子人头。
消息共有三条:
“已追上!”
“对手甚强,但我方占优势,必取其性命!”
“玉石俱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