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景宸看了夏文锦一眼,他不是医者,在这点上,肯定是不如夏文锦说得清楚。
夏文锦拱手行了一礼,道:“镇长大人,我是医者,路过贵镇,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病症,病人发病之后咯血,虚弱,很快就卧床不起,有发病早的,已经身故。患这种病的人这几天特别多,镇上只有张郎中一家医馆,医术稍好一些的,也只有张郎中一人,还请镇长重视起来!”
那镇长瞥他一眼,一副大惊小怪的眼神,喝了一口茶,傲慢地道:“你们两个外地人懂什么?年纪轻轻的危言耸听。咱们镇上每年都会有瘴气中毒的病症,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只有你们外地人不知道情况,才会这么大惊小怪!”
夏文锦耐着性子道:“这次的病症,患病者一部分的确是瘴气中毒,但一部分不是。那种病症和瘴气中毒相似,隐藏在瘴毒病症之中,很容易让人忽略。若是再继续耽误下去,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不堪设想?怎样不堪设想?”
夏文锦道:“此病传染!”
听到传染两个字,那镇长也是眉心一跳,道:“传染?会致死?”
“是!”
那镇长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夏文锦一眼,突地又问道:“你是医者?”
夏文锦道:“是!”
“你行医多少年了?”
夏文锦:“……”
她行医多少年?一年也没有。上辈子她是皇孙正妻,虽机缘巧合得遇奇师,精通医毒之术,但并没有正经行医。这辈子一样。
见夏文锦语结,那镇长鄙夷地道:“毛都没干的小子,也敢随口称医者?你看过几个病人,知道几种病症?就敢在这里妄言?”
皇甫景宸道:“镇长,你身为一镇之父母官,难道没想过这件事的可能性,若事情是真的,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?”
那镇长大怒:“若危言耸听,谣言惑众,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?”
皇甫景宸声音冷凝:“若是如此,我等甘愿受罚!”
“哼,罚你有什么用?”真要弄出谣言来,他镇长的官位都保不住,面前两个少年年纪不大,一开口就什么怪症,什么传染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他哼一声,扬声道:“来人!”
管家进来道:“老爷!”
那镇长官威十足地道:“叫张建堂过来!本镇长要问话!”
管家答应一声,立刻去了。
那镇长居高临下地看了皇甫景宸和夏文锦一眼,要不是看他们气派不凡,面对他这个一镇之长,没有半点害怕忐忑,他早就叫人把他们轰出去了。
现在,肯叫张建堂来说话,已是给足了他们面子,若是他们胡言乱语,他这个镇长可不是摆设!
不一会儿,张郎中就一溜小跑地来了。
他对着镇长拱手作揖,身子下弯几乎到地,就差跪在地上了,谄媚地道:“王大人,不知道您叫小人来有什么事吩咐?”
王镇长看他一眼,又看了皇甫景宸夏文锦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