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王妃有些为难,道:“父皇,可否延缓一天?”
皇上凝眉:“为何?”
庄王妃道:“王爷为了锻炼威儿,将他送去了城外的庄子。今日晌午可能赶不到!”
皇上眼睛眯了眯,道:“威儿在城外?当真?”
庄王妃道:“威儿离开王府已经有几天了,王爷是这么对我说的!”
庄王虽然被禁足,但是庄王府的其他人却没有。皇甫威即便是去了庄子,也不算违背皇命。
皇上压下眼底的深沉,道:“在哪个庄子?朕派人去接。”
庄王妃道:“王爷说过,是在城西的长淄庄。”
皇上道:“朕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!”
庄王妃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,父皇召她进宫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?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?
庄王妃离开后,皇上的脸色已经惊涛骇浪,山雨欲来了。
他沉声道:“把那两个孽障叫过来!”
冯公公知道皇上此时很生气,忙过去宣庄王和诚王。
偏殿之中,庄王和诚王眼里都燃着熊熊的怒火,刚才在龙驭殿外已经打了一架,庄王脸上乌青,诚王腿瘸身歪,但是庄王身上的伤是真伤,诚王却是装的。
云州诚王的封地,已经地处边疆,那里民风彪悍,匪患四起,还有外族侵扰。
皇上把诚王往云州边疆一扔,自此,西南边境就安枕无忧了。
皇上是安枕了,但是当初刚去那边的诚王,却是夙宵孜孜无怠,宵衣旰食,不敢松懈,二十年来,才把那片地方治理得百姓安居。
这二十多年来,诚王和诚王府的王府精兵,一直都是上马能战,下马能商,可不是虽同样就藩,封地却在富庶之地,而后立为太子,在京城丰衣足食的庄王能比的。
庄王这样的,他一个打一百个都不带气喘的。
庄王也只不是诚王的对手,虽然一副要吃人的眼神,却也不敢轻易动手。
他只是冷笑着对诚王道:“你瞒得过所有人,可你瞒不过我。你就是无诏进京,就是你打了我的炽儿,掳走了我的威儿,烧了我的太子府。那天我亲眼看见你和你的王妃在我庄雅阁阁楼顶上。”
诚王笑了笑,道:“你说的不错!”
“你不承认也没用……你承认了?”庄王眼前一亮,道:“威儿现在在哪里?”
诚王淡淡地道:“你不是亲口告诉我,用他的命换你的命吗?你不说杀你一了百了,我不能消心头之气,杀了他,才会让你痛苦吗?”
庄王眼睛睁得老大,嘶声道:“你终于自己承认了,你终于承认你无诏进京了,你终于成了你杀了威儿了……我要告诉父皇,皇甫熠,我要让父皇治你的罪!”
诚王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撇了他一眼,轻嗤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庄王却状如疯狂一般,皇甫熠亲口承认,父皇这次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。
他有罪,皇甫熠罪更大!
不理会庄王在这里上蹿下跳,诚王闭上眼睛养神。
冯公公来的时候,就见到一副奇怪的场景。
诚王靠在椅背上睡着了,轻轻打着呼噜,庄王在他的身边,不时推他一下:“你别装睡,你起来给我说清楚,我的威儿在哪里?”
“我知道你没睡,你无诏进京,父皇不会放过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