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国公怒了,他以为康王好心前来吊唁,没想到他竟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。而且还是当着宝庆的灵位牌说的。
他恨声道:“皇甫勉,你不要太过份了!”
康王转过头,神色甚是奇怪:“本王前来吊唁,怎么过份了?”
“你上了香就够了,说那些话干什么?”
康王眉头扬起,道:“宝庆这孩子,本王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。一时感慨,多说了肉句,你可以当没听见。本王吊唁过了,告辞!”
庄王道:“康王兄留步!”
康王不悦地道:“怎么,你们还要把本王留下不成?”
庄王上前一步,道:“自然不是,不过,康王兄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说出这句话的,所以想问一下,所谓的真凶又是谁?”
康王问道:“听说京畿卫和大理寺负责审理此案的人已经把结果呈报了,是三个江湖人?”
这也不是什么秘密,而且,明天处斩,告示早就贴出去了,还有画像。
康王摇头道:“查案子的事,大理寺里,本王只服唐进霖,京畿卫抓人还可以,会查案吗?就因为怀疑是凶手的人是京畿卫抓住的,又先报了大理寺,大理寺的少卿出手了,这件事就交给他们了?想要知道真相,去找京兆尹,岂不靠得住得多?”
英国公的脸色更不好看了,简直面沉如水,谁负责这个案子,他根本就不在意,他要的只是凶手,只是为他的孙子报仇。
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。
他走上前来,道:“皇甫勉,你可是知道一些什么?如果知道,不妨直说。詹某人会记你这份人情!”
康王摇头:“具体的内情本王是不知道,不过感觉疑点重重罢了!如果英国公也觉得有疑点,何不去京兆尹衙门看看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好好的,提什么京兆尹?这个案子都不是由京兆尹来审的!
但康王显然不想多说,只是摆了摆手,说了声告辞,就离去了。
英国公和庄王对视,两人都不明白康王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这个康王,在朝中只是个中庸的王爷,平时规规矩矩,老老实实,能不发表意见就不发表意见,能少说话就少说话,非常低调。
所以,他生了那么一个高调的爱闯祸的儿子皇甫锦宣,不知道让京城多少人差点把眼珠子贴到地上。
但康王这样的老好人没得罪过别人,而皇甫锦宣虽然爱闯祸,却也没有闹出过人命,加上有康王世子一路跟着在后面擦屁y股赔银子,也没有闹出难以解决的大事。
都是纨绔,皇甫锦宣从小到大,一路闯祸闯过来,揍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现在还好端端滋润的活着。可他的孙子才揍了一个人,怎么就命都丢了?
詹宝庆当然不止揍了一个人,甚至欺男霸女,仗势欺人,手中有好几条人命,不过英国公府有钱,有权,有势,自有人帮他摆平这些小事,也不会闹到英国公面前去。
何况自家的长辈总是觉得自家的孙子聪明乖巧,天下第一。
康王已经离去。
英国公想了想,叫过管家,吩咐他去京兆尹衙门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