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王世子后槽牙都差点咬断了。
口中说的好听,这么冠冕堂皇,不过是为了看他笑话罢了,都不是傻子,这点小伎俩能瞒得过谁?
可他还不能揭穿,不能点破,甚至还得配合。
心中憋屈的很,脸上却笑得云淡风轻:“既然几位堂弟都有此意,那就别耽搁了。咱们一起送他去医馆吧。”
那个被撞断腿的,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。一看这情形,反倒害怕,恨不能赶紧爬起来就跑。可现在不要说跑了,站起来也难。
那边鲁王世子开了口,几个随从立刻过来,把地上的人架起就往医馆里面送
可怜那中年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已经双脚离地,吓得脸色苍白,几乎昏死过去。
为什么不扶他上马车?
鲁王世子的马车这么豪华,岂会给一个普通百姓坐?
另三辆马车在后面,既然鲁王世子没这个打算,他们也不能这么做,更不会这么做,这样岂不是直接打了鲁王世子的脸?
鲁王世子给人的印象成熟稳重,但为人阴鸷有城府,要真的有人这么做了,让鲁王世子记恨不说,那中年汉子也活不成,必然会被鲁王世子除掉。
所以不管三人抱的什么心思,谁也没有开口,三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跟着那几个随从,一直跟到了医馆。
到了医馆之后,少不得还有一番忙碌,虽然四个人都是袖手观望,但却都陪在这里,谁也没走。
这时候可谁都不记得十七姑姑的赏花会了,等到医馆的郎中给那中年男子正了骨又包扎好,处理好这里的一切,时间已经悄然过去。
他们四人这才又各上马车,去往锦庭轩。
这么一来,可不就耽搁了?
等到他们到了地方,才知道该来的人早就来了,而且重头戏都进行了一半。
四人先去见过十七公主,当然被十七公主不满地抱怨几句。
皇甫宇轩笑道:“姑姑,这事可不怨我们,我们兄弟四人都是早早出门过来参加姑姑举办的盛会,四兄弟还恰好在街上相遇,你说巧不巧?更巧的是,涵堂兄的马车被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撞了,耽搁了咱们的时间,这不,那边事情处理完,我们可是不敢有半点耽搁,紧赶慢赶的,没想到还是晚了。姑姑可千万别见怪!”
鲁王世子也忙拱手道:“姑姑见谅,是我的不是,几位堂弟这次是被我那不长眼的车夫给耽搁了,回去我就把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发卖,姑姑你消消气!”
皇甫景宸笑道:“涵堂兄,谁不知道姑姑年纪虽小,度量最大,是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。不过,姑姑不计较,你却不能不展现你的诚意,月满楼里一桌上等酒席,那是不能少的!”
信王世子也道:“宸堂弟说的对!”
十七公主被他们这么一说,当然也不好生气,这几位虽是侄儿,但是都比她大,尤其是这四人站在一起,一个个华章妙彩,斐然向风,都是人中之杰,养眼的高岭之花,她也不好意思再计较。还叫过身边的嬷嬷,把他们带到临风水榭边的知晚亭里落座。
四人分坐亭内石桌四方,亭边花树掩映,花团锦簇,形成一个天然屏障,却丝毫不影响观赏台上的才艺展示,倒是别有意趣。
有人上台时,必有一人品评一番,倒也热闹。
一个闺秀表演完临场画画,下台后,易紫璇笑盈盈地道:“王小姐的山水画画成速度快,功底深厚!接下来上台的是……”
她看一眼手中的纸片,有些意外地笑道:“夏文锦夏姑娘是哪位?这里虽然报了名,却没有报要展示什么才艺,看来,要请夏小姐亲自上台来为大家揭秘了!”
她的声音清脆,加上这水榭空旷,传得极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