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年没有回答,而是再次凑近,亲上了谢游嘴唇正中的位置。亲完,他自己也有些耳热,“还有哪里要哄吗?”
谢游想点头,但想着要适可而止,不能太着急,最后还是遗憾地摇头道,“暂时没有了。”
将菌菇排骨汤盛好,余年总觉得差了什么,问谢游,“你介意葱花的味道吗?”
“不介意。”
余年就又去阳台上折了几根葱进来,谢游自觉接过葱,洗干净之后,不太熟练地用菜刀切碎,洒在汤里,然后眼含期待地看着余年。
余年笑道,“切得很好!”
谢游瞬间心满意足。
吃过晚饭,没再用上石头剪刀布的决胜法,谢游起身,动作极快地收拾好碗筷,端进厨房,进去了,还探了半个身子出来,朝余年强调,“我洗,不要抢。”
余年被逗笑了,指指一旁的黄铜花剪,“好,不跟你抢,我去给植物修修枝。”
“啪嗒”的清脆声,多余的枝丫被剪断,余年拿着花剪,又不由得偏过头往厨房看——他已经很久没有过,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了。
连室内的空气都变得温暖。
洗完碗,谢游从厨房出来,余年视线定住,“衣服怎么湿了一块儿?会不会不舒服?”说着,余年起身,没注意到谢游的视线有几分游移。
“要不要拿件我的衣服给你换上?”
这个待遇比谢游想象的还有好一些,他点头,“好!”
余年从衣柜里找了件码数大一号的T恤出来,递给谢游,“你是在——”后面“哪里换”三个字还没说出来,站他对面的谢游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,双手拉住衣角,往上一撩,几乎就是眨眼间,整个上半身就露了出来。
谢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,上身的肌肉紧实,肌理分明。再加上五官轮廓深邃又迷人,连凸起的喉结都显得格外性感,单是站在那里,就足以吸引住余年的全部心神。
余年以前从来就没有动过喜欢谁的心思,没想到遇到谢游,就跟中了毒上了瘾一样,栽进去,就再出不来了。
谢游见余年的视线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一样,心里悬着的第一块石头先落了下去。
将已经准备许久的台词说了出来,“年年,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?”
——谢游记得清楚,趣÷阁记上写着的,应该适当地向伴侣展示自己的身材,增加自己在对方眼里的魅力值。
听见这句,余年忍笑,认真回答,“很满意!”说着,趁谢游没注意,他伸手,飞快地摸了一下谢游的腹肌。
谢游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咒语一样,站在原地,耳尖肉眼可见地开始变红,随后小声抗议,“年年,只能看,不能摸的。”
余年故意垂下眼睫,失落道,“我也不能吗?”
两秒,谢游别开眼,赶紧道,“你……当然可以。”
说完,谢游拿过余年找出来的T恤,两下穿上,怕余年难过,踟躇着开口问,“那、那你要不要再碰一下?”
说完,他又赶紧补充,“两下、不,三下也可以!”
余年见谢游一脸的焦急,没好意思笑出来,坐在沙发上,真的就慢条斯理地碰了三下腹肌,还一本正经地评价,“手感非常好!”
谢游眼里露了点开心出来,他又不自然地说话,“年年,你可以重一点,太轻了……很痒。”
余年心里一动,忽然就势用指尖在皮肤轻轻划了一道,“痒吗?”
谢游呼吸都屏了好一会儿,才大口吸了气,“年年……”
余年发现自己好像把谢游刺激到了,连忙起身,转移话题,“不是说今晚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吗,时间不早了,要不要回去了?”
谢游还有些回不过神来,“年年,你刚刚——”
“我刚刚?”
“没什么。”谢游视线落在余年嘴唇上,又移开,“那我回去了,你明天要飞巴黎对吗?”
“对,赫西的春夏大秀在那边,我得过去,很快就能回来。”余年算了算,“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,十二个小时能到,过去是当地的晚上。休息一下,第二天去看秀,结束后就回国。”
将谢游送到门口,余年忽然不舍,拉了谢游的袖子,“有好几天不能见面。”
谢游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,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一张照片出来,背面朝上,递到余年手里,“给你,你可以带去巴黎。”说完,开门关门,一转眼就看不到人了。
第二天,跟团队汇合,施柔指指自己旁边的大包,“U形枕面膜什么的我都带着的,年年你要是需要就跟我说。孟哥在开会,说机场见。”
余年取下白色鸭舌帽,“好,到时候找你要。”
保姆车开动,见余年拿了个钱包出来打开看,施柔好奇,“年年,你平时不是不用钱包的吗?”
“现在要用了。”
因为有人送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给他,想让他嵌在钱包里,随身携带。
施柔没多问,又道,“对了,有消息说,那个讨人厌的唐晓轲也要去赫西的秀,真是哪儿哪儿都有他!”
“他也要去?”余年记得自己是这一次品牌方邀请的唯一男艺人,所以,“唐晓轲拿的是哪一种邀请函?”
“还能是哪一种,当然是靠买买买拿到的那种,真的非常肯砸钱了!我去打听了一下,他家就他一个独子,据说奶奶宠得很,要星星不给月亮。唐晓轲十七岁就开跑车把人撞了,之后家里人拿钱摆平了,当时,他奶奶一点不关心在抢救的伤者,反而抱着唐晓轲哭,说她的乖孙肯定受到了惊吓。卧槽,我三观都裂了好吗!”
余年皱眉,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