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白日宣淫,那……”余年故意停顿,“可以接吻吗?”
听余年这么问,谢游点点头,声音小下去,“可以的。”
余年弯着唇角,眸子清亮,进一步道,“那可以在床上接吻吗?”
“啊?”谢游耳尖没褪下去的红色更深了。
故意做出失望的表情,余年:“不是说可以接吻吗?”
谢游见不得余年失望,连忙道,“可以,可以在床上……接吻。”
换上余年买的浅色睡衣,不再是西装革履加身的谢游,气场柔和了许多。细碎的头发散下来,遮了些许额头和深邃的眉眼。赤脚踩着拖鞋,露出脚踝,让人恍惚发觉,他也不过才二十三岁的年纪。
察觉到谢游的视线焦点一直在自己身上,余年坐在床上,拍了拍松软的枕头,笑着邀请道,“不上来吗?”
谢游这才垂下眼睫,躺到了余年旁边,却一动都没敢动。
假装没有发现谢游的紧张,余年倾身,嘴唇贴上谢游的双唇,停留了五六秒,随后离开,“好了,我们睡觉吧!”
一时没回过神,等听完余年说的话,谢游才开口,“不是说接吻吗?”话里是明显的失望。
余年点头,手拉着被子,“嗯,吻完了,该睡了。”说完,余年就闭上了眼睛。
隔了一会儿,身侧忽然有了动静。谢游凑近,沾上余年的唇,没有浅尝辄止,反而探出舌尖,扫过齿缝,不容拒绝地深吻。
呼吸急促起来,余年被打开唇齿,软热的舌尖相触,他听见自己因对方含住他的舌尖,而发出的轻喘声。
这时,谢游却突然撤回了唇舌,在余年鼻尖亲了一下,随后平躺着,闭眼说道,“吻完了,该睡了。”
一本正经。
余年唇上满是沾染的水色,听见这句,他侧脸蹭蹭枕头,看着睡姿规矩的谢游,在被窝里,将自己的脚伸过去,一寸寸轻轻擦过谢游紧实的小腿。
谢游坚定地闭着眼,呼吸的频率却变了变。
没一会儿,谢游睁眼,伸手直接把余年整个抱在怀里,双腿夹住余年的腿,放轻力道,咬了一下余年的耳朵,嗓音低哑,“年年,别闹。”
余年亲亲谢游的下巴,这才心满意足地笑道,“嗯,睡觉!”
积攒的困意汹涌而来,这一觉余年睡得很沉,谢游是什么时候离开的,余年也只有隐约的印象。
他抬手碰了碰额头,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。
在脑子里理了理要做的事,余年伸了个懒腰,趿着拖鞋进到书房,打开设备写歌。顺手刷了刷微博,余年发现,自己在《古道》里扮演的顾玄宁的角色图,又出现在了首页上。
没过一会儿,孟远打电话过来,“金松奖不是近了吗,《古道》片方开始炒热度,刚刚那边跟我联系,说后天会有一个相关的采访需要你配合,我已经把日程排好了。”
余年点头,“我没问题。”
孟远听他声音挺精神,“休息好了?”
“嗯,拉着谢游一起睡了个午觉。不过他没睡多久,就处理公事去了,我直接一觉睡到了天黑。”余年唇角噙着笑意,转了转手里的趣÷阁,“对了,孟哥,单曲的词已经完成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孟远吃了一惊,“你这速度,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?墨水吗?”
“吃墨水就长不大了。”余年商量着道,“公司不是说曲子大概是在七八月正式发布吗,我这次准备写清新一点的曲子,宣传和整体风格也都往那边靠,孟哥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曲风你自己拿主意,我就不胡乱指挥了。不过左铭知道你开始筹备新单曲,前两天碰见,还问我说,你缺不缺音乐制作人。”孟远又补充道,“你《绮丽》整张EP都火得不行,担着制作人头衔的左铭,也跟着水涨船高。要是有二次合作的机会,他肯定想把握住。”
余年心里有主意,他灵活地转着趣÷阁,“孟哥,这次不用麻烦左老师。这首单曲,我想自己试试,还能省钱不是吗。”
孟远大笑,“没错,那你就自己顶上了。”
“好。”余年又道,“对了,我准备在曲子里,加上一种传统古乐器当伴奏。”
孟远一听就懂了余年的目的,“是想借着歌曲宣传一下?”
余年也没掩饰,“嗯,我想着,我现在也算是有一定的影响力,所以,我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份影响力,传播一些东西。”
“就像前些时候,你无酬接下宁城博物馆宣传大使的工作一样?”孟远思忖,“我没有异议,你到时把资料发给我,我跟宣传聊聊,把这个点也加上去。”
“谢谢孟哥。”
孟远想起来,又提醒,“这几天好好休息别乱熬夜,不然金松奖的红毯状态不好。”
余年应下来,“知道了,一定不熬夜。”
等到了十九号,金松奖颁奖典礼的当天,孟远仔仔细细地把余年打量了一遍,满意道,“你这皮肤和精神状态,就是生图发出去,也没人挑得出刺来!”
余年拿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脸,“我姐前两天,特意让她助理送了一大盒面膜过来,让我一定记得敷。”
在旁边的施柔好奇道,“年年,什么面膜?敷了吗?效果好吗?”
余年做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笑道,“那盒面膜我都没开封,不过不能让我姐知道了,不然要爆炸!”
施柔捂嘴悄悄笑起来,“好,一定保密!”
等到了时间,跟《古道》剧组的人汇合,例行的寒暄后,郁青就踩着高跟鞋,停在了余年面前。黑色的高定晚礼服包裹出完美的曲线,她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捏着一个限量版黑金手包,红唇夺目,笑容更是令人惊艳。
仔细看了余年的皮肤状态,郁青点头,“看来面膜效果还不错,你这皮肤,比我都好!”
余年乖乖回答,“是姐你眼光好。”
“那当然!”郁青扬扬精致的下巴,问,“腿上擦伤好了吗?”
“已经结痂了,走路都没感觉了。”
郁青放了心,想起什么,又压低了声音问余年,“不过,在背后帮你的是谁?唐氏地产这一次伤了元气,短时间里是翻不了身了。我爸还问我说,动手的人,是下了狠手,唐建忠被查,到现在都还没放出来,唐晓轲肯定重判,半点疏通关系的余地都没有。”她眉眼精明,“所以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余年没瞒着,“姐,一会儿颁奖礼结束后,我们一起走?”
知道是这里说话不方便,郁青没再追问,“好。”
金松奖在五月底举行,天气要友好不少。跟女艺人的各式礼服相比,男艺人的发挥余地要小很多。不过余年一身赫西春夏高定,深灰色的薄款风衣,衣摆垂落到小腿的位置。里面搭配马甲、白衬衣和领带,脚踩黑色短靴,走在星光熠熠的红毯上,将复古英伦风演绎得极为出彩,抢眼非常。再加上超高人气,不少镜头都对准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