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赞同+1,谢谢团队,谢谢年糕们,大家真的都好棒!我室友也是年糕,我们讨论之后,她表示不能接受,需要暂时缓缓。我心情也很复杂,年年是我追的第一个明星,但喜欢一个人,他能幸福就是最重要的了,加油啊年年!”
看了粉丝的反应和下面提交上来的数据,孟远松了口气,“经纪人真是一个高危职业,孟爸爸我的心脏也要有点不好了!”
施柔也在旁边跟着紧张,“粉丝的反应比预估的要正面些,言辞偏激的粉不算太多,幸好幸好!”她拍拍胸口,“再次庆幸,年年没有走什么男朋友人设之类的,不然脱粉再一个回踩,可怕!”
合上趣÷阁记本电脑,孟远先发现余年神情不太对,“年年,怎么了?”问了两遍,余年才有了反应。
“孟哥你叫我?”
孟远蹙眉,“怎么了,你神情不太对。”
余年习惯性地想弯弯唇角,但没能笑得出来,他五指紧紧地握着手机,指尖都在不可控制地发抖,“那边的视频电话……打不通。”
“你父亲那边?”见余年点头,孟远猜测,“是不是有事耽搁了,所以——”
“不会的,他专门准备了一个手机接我的电话和信息,如果他昏睡过去了,管家就会注意着,所以从来不会漏接。除非,”余年轻轻吸气,声音也带上了涩意,“除非是病情波动,在抢救。”
听见这句,孟远和施柔对视一眼,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。孟远轻轻拍了拍余年的肩膀,张张嘴,也没说出什么来。
一时间,网上的争论和怀疑、诋毁,都变成了扰不了人的飘渺云烟,余年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,忽然轻声道,“我有时觉得,人命真的太脆弱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孟远也坐下了,“我父母去世时,我就觉得,在生死面前,别的都是小事。那时我正是事业低谷,签的艺人认为我挡了她的路,反过来折腾我。筋疲力尽,干什么都没动力。后来突然发现,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,毕竟活着就有希望,这才重新站起来。”
孟远剥开橘子,分了一瓣给余年,没再多劝。他清楚,这种时候,再多的安慰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手机响起了提示铃声,余年几乎一秒就接了起来。屏幕上,路易森向来熨烫平整的黑色燕尾服上,多添了几缕褶皱,但他脸上带着轻松,没有多的话,“小少爷,先生救回来了。”
高高悬在心上的巨石终于重重落地,带起钝痛,余年点了两下头,“嗯,好。”他喉结动了动,哑着嗓音,“我、我可以看看他吗?”
路易森将镜头转向病床,病床上,何骁唇色苍白,正沉沉昏睡,一旁的医疗器械发出平稳的“滴”声。
余年视线落在何骁身上,看了许久,见他呼吸平稳,这才安心。
镜头转回来,路易森又道,“约瑟夫发表的不当言论已经令他删除了,是我不周,给小少爷带来了困扰。”
余年开始就猜到,应该是路易森这边做的,也没有惊讶,“谢谢您。”
路易森神情温和,“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又说了几句,见路易森脸上也带了不少疲态,余年关切道,“您也好好休息吧,保重。”
从录音室回家,是谢游开车过来接的。坐进后座,余年靠在谢游肩上,出了会儿神,轻声喊,“谢游。”
谢游发觉余年有些冷,把人往怀里拢了拢,应道,“嗯?”
“你陪我去看看他吧,我一个人不敢去,”余年垂着眼睫,将自己的手指依次嵌进谢游的指缝中,握紧,竭力忍着酸楚,第一次喊出那个称呼,“去看看……我爸爸,好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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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一个天上飘着的云朵也是爱你的形状的心~么么叽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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