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叫先生的青年和美貌妇人没再看他,只那推轮椅的少年人抬头瞪了他一眼。
像在恐吓说,“输了,你就死定了。”
“少看不起人。”秦莫撇嘴,举着机关鸟从帐顶跳了下来,挑着下巴扫视一圈道,“你们谁先来。”
少年人笑嘻嘻,但毫无畏惧。
看得这一众不知他实力的士兵,心里莫名没底,一时都忘了应答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好一会才有人带头道,“比就比。”
随着这一声喊,士兵们适才被压下的士气再次拔高。
这动静,惊扰了在主帐喝酒的萧风浅、林冲,和广平军的将领曹虎及他手下的几个副将。
有小兵问了情况进来禀告,说是一个叫秦莫的,挑衅广平军,双方约着要比试。
“这小子当军营什么地方,该叫他长长记性,不用管他。”萧风浅说着,朝曹意举起酒杯,“我们喝我们的。”
带兵打仗,可不是光凭出身和生得好看,就能赢的。
曹虎三十不到,生得粗犷,少年时随父占山为王,沾染了一身匪气,没那么多规矩,关键是心里不服,憋着劲想给齐王一点颜色看看。
现在有齐王下面的人挑事,他乐地看热闹,猛地举起碗,大声应道,“喝。”接着仰头一口闷。
萧风浅看着他举碗荡出一半,喝酒又漏一半,看着是豪爽了,就是糟蹋酒啊!
不过对酒量不好的人,倒是个好办法。
萧风浅与林浪对视举杯,只是笑笑。
明日就要到北境军军中,他今日最重要的,是借此次酒局,摸透曹虎的性格。
虽然之前也听说了一些,但人毕竟要接触,才能算认识。
他见状夸道,“曹将军大气。”
曹虎空着的手一摸下巴,甩掉摸在手上的酒水,将碗重重砸在桌案上。
“末将随父参加过一次宫宴,那喝起酒吃起肉来,真叫一个憋屈,还是如样畅快,齐王爷要不也试试。”
说着就扬手让人给萧风浅换碗。
林浪皱眉,这人早来两日,就将会师拿出了接风的气势,把自己当主将了啊!
“不用。”萧风浅抬手拦住上来换碗的小兵,“个人习惯,自在舒坦就好。”
林浪亦是抬手以挡。
曹虎哈哈大笑,自己抓过酒壶倒酒,“好个自在舒坦,末将替手下那些没规矩,不知轻重的兵先谢过王爷了。”
说着,又闷了一碗酒,放下酒碗还不忘感慨,“也不知末将那妹妹进了宫,能不能再过这么自在舒坦的日子。”
林浪眉头都快打结了,这人看着是个莽汉,三言两语倒是把自己、父亲、妹妹,连带带的兵,全夸了个遍。
萧风浅哈哈笑道,“其他不敢说,最后一点曹将军尽管放心,皇后连本王都能引荐给靖安侯,肚量可见不是一半的大。”
这是说曹婕妤在宫中过的不如意,是自找的啊!
林浪噗嗤笑了,见曹虎看他,他便笑着举起酒杯,“某敬曹将军一杯。”
萧风浅亦笑道,“本王与你们共饮此杯。”
说着举杯在身前绕了半圈,算是所有人都意思到了。
座下众人齐答,“共饮。”
就这时,适才进来的小兵喊着“不好了”,再次冲进了营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