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浪劝道,“王爷,秦莫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,就小孩子心性,闹起来没个轻重。”
萧风浅扫了眼秦莫,是一脸嫌弃,对林浪头头是道数落起秦莫来。
“这是没轻没重的事吗?他当这是跟你们金吾卫去狼烟山剿匪啊!一次伤个二十几个,他这光会跑的本事,再来几次,本王能指着他去上阵杀敌。”
匪,王爷你带的可一大半都是匪兵,遣词造句能不能注意着点。
还有这秦莫才伤几个人啊!
怎么就紧张的跟北汗兵杀到跟前,无兵迎敌的样子似的。
林浪看着萧风浅,余光又瞄了瞄曹虎,是一个头,两个大,偏偏秦莫还不停的在旁边纠正。
“爷,卑职没一次伤过二十多个金吾卫,顶多也就三、四、五个吧!”
萧风奕横他一眼,“你还有脸说。”
秦莫一直被按着骂,不乐意了,“爷你也不能光怪卑职啊!是他们先出言不逊,说你铁定中看不中看,卑职才……”
萧风奕打断道,“你爷我本来就中看不中用,你有什么好不平的。”
一时空地上噤若寒蝉。
听到的一众将士全傻了眼,他们是要跟这样的主将去上阵杀敌吗?
太可怕了。
萧风浅当然知道这话不能这么说,可他也没办法,谁让他在人前,是连骑马都在学会没多久的废物王爷呢!
而这涣散的军心,得收拢啊!
秦错一脸平淡的走过来,对萧风浅抱拳施了礼,道,“爷,先生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萧风浅一抬腿,秦莫就要跟上,被秦错喝止,秦错对周围一众道,“王爷很快回来,还请诸位原地等候。”
林浪与阿朝一起狼烟山剿过匪,是很清楚阿朝的厉害的,并不敢因他残弱之躯,心含轻视。
让等,他就等。
而曹虎,不知先生何许人,但多少被秦莫唬住了,一人能伤他二十多人的壮士啊!
齐王再不中用,他身边的能人却是不好惹。
想着,他目光扫到了林浪,这个就算了,他“哼”一声,别开了头。
林浪禁军出身,眼高于顶,自不会自降身份与曹虎撕扯,权当没看见,没听见。
就在空地上的人按从属各自为营,卯着劲暗潮汹涌时,萧风浅回来了。
所有士兵朝着他站的方向,跟到自家将军的身后。
萧风浅清了清嗓子,有些忐忑,但一说话,也像模像样。
他道,“你们奉行圣旨,与本王一起抗击北汗,便是本王手下的兵。”
萧风奕指着迎风招展,黄边黑底红字的“齐”字旌旗,拔高声音道,“上了战场,我们便是同袍兄弟,不分什么禁军、广平军、山匪、乱民,都是陛下的将士,是齐王军。
今日兄弟相见,未见兄弟相亲,反揶揄斗狠,或围观取乐,非同袍所为,视为兵士之耻。
另此乃本王为主不立,各将御下不严之过,是以上下齐罚,一刻钟后全体披甲,以不阻巡防为前提,与每一位同袍双人搭臂大喊“兄弟”原地蛙跳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