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庙数量骤然剧增,自然不是巧合。
若非人为操纵,即便不服役、不纳税,也不会平白多出这么多和尚,还能占地兴建庙宇。
现在还多了一条,恣意敛财。
从青光寺离开,萧风浅带着顾露晚到了光合坊的一处宅院。
宅院不大,就一寻常的二进院落,打收拾得很是干净。
宅院里有这家主人的两个仆从。
一个老汉、一个老妇,负责看门洒扫、端茶做饭。
他们进来时是老汉开的门,这会进前堂落座,换成了老妇来上茶。
老妇上完茶,并没有着急离开,而是疑惑不解地看着顾露晚头上的荆钗。
她惊奇道,“太太发上的玉簪,怎么不见了?”
顾露晚闻声,抬手抚了抚发鬓,“一只玉簪而已……”
她看着眼前的老妇,突然卡住,萧风浅自作主张将她带来这,她还不知道眼前的老妇该怎么称呼。
萧风浅实时插话道,“刘妈,这都怪我不好,娘子为了我来年高中,将玉簪填了香油钱。”
被称刘妈的老妇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,虽然姑爷高中很重要,但那玉簪是太太母亲的遗物啊!
想到已故的女主人,刘妈就悲从中来,她说道,“姑…不,老爷,您以后可不能辜负我家太太啊!”
姑爷是入赘,哪算得上什么老爷,可小姐硬要给姑爷留面子,便改换了称呼。
萧风浅忙点头,“刘妈你就把心给放在肚子里,我一定会待娘子好的。”
刘妈狐疑打量着萧风浅的脸,这姑爷平日里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,今日怎么这么热情。
看来是小姐的真心,感动姑爷了。
可那玉簪……
顾露晚见刘妈悲喜交加,又满是心疼和不舍,忙开口宽慰了几句,这才将刘妈哄好,将刘妈送了出去。
萧风浅思虑这么周全,顾露晚自然不担心玉簪,也不好奇真正的主人家去了哪里。
她只确认道,“这对夫妻平常相处如何?”
萧风浅笑笑,“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那如此白得一个方便行走的假身份,做对假夫妻,倒也无妨…顾露晚站起身来,她笑了笑,道,“那你这个赘婿,就好好温书吧!”
萧风浅刚端起茶杯送到嘴边,还没来得及喝一口,见顾露晚一起身,他就忙放下茶杯跟着站了起来。
他问道,“你要去哪里?”
顾露晚有了这么个好身份,她自有想去的地方。
她说道,“这个就不劳齐…你费心了。”
萧风浅福至心灵,不再追问,只说刘妈夕食备下的早,嘱咐顾露晚别在外久留。
诚如萧风浅所言,顾露晚系上刚解下不久的斗篷,刚走到门口,就撞上了从侧走来,请他们去用饭的刘妈。
刘妈见她打扮是要出去的样子,惊讶道,“太太这都要用饭了,您这是要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