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胆大包天!都是谁教她的这些?
宋寒强忍着腰上传来的疼痛,倒吸了一口凉气,按住了苏苓笙那双在他身上胡乱作为的小手,只得无可奈何地说:
“既然这样,你就乖乖留在此处吧。”
苏苓笙软绵绵的哼唧了一声,这才没有掐他,但宋寒也没把她的手放开。
宋寒端起茶杯抿了口茶,这才缓缓开口道:“程公子,锦城此次受灾,各大商贾世家都捐赠了不少物资和钱财。但听外面的人说,唯独你们程家……”
程妄之毫不掩饰,轻笑两声,眸子里带着不明的神色:“不错,我程家分毫未出,甚至提高了许多基础物品的物价。”
苏苓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妄之,她原以为他只是看着精明狡猾的模样,没成想却奸诈成这般。
这个朋友是不是交的有些……草率了。
宋寒松开苏苓笙的手,认真问程妄之道:“程公子可知,若是超过了朝廷规定的上限,会落得牢狱之灾。”
程妄之:“王爷放心,草民控制在了朝廷规定的范畴之内,至于愿意买不买,是锦城人的事。”
宋寒既拿这件事来探自己,想必已经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了。
见宋寒并未搭话,程妄之这才收敛了笑容:“王爷若是想问什么,开门见山便是,草民定当如实回答,不敢欺瞒。”
言辞恳切恭敬至极,却丝毫不畏惧宋寒的气势。
宋寒见他把话挑明,直言不讳:“程公子,本王想知道,程家当年两度兴起和衰落,是否与梁家有关。”
程妄之顿了顿,沉思片刻后才淡淡开口:“确实相关。”
宋寒示意程妄之说下去,一段鲜为人知的记忆便徐徐铺开来。
二十年前,锦城,彼时的程妄之才两岁。
梁家和程家一直以来便是锦城最有权势和金钱地位的两大家族,不过程家从不涉政,经商上却总是压过梁家一头。
梁家当年在生意上比拼不过程家,但当年尚为锦城刺史的梁家大房老爷梁旷,却能利用官场之便和职权,在有些事情上打压程家一头。
程梁两家的关系便一直这般平衡着,直到二十年前梁家大房从地方升迁到朝廷,举家迁往烟岚城。
那个时候,梁家的生意好像受到了什么诅咒一般,一夜之间关闭掉了不少的店铺,退出了锦城许多领域,才让程家得以迅速发展。
对此,梁家对外给出的解释一直都是既得以入中央政场,不方便将经营规模保持如此之大,怕引起新帝忌惮。
这条理由当年是说得通的,苏修文歼灭前朝开辟新朝,前朝制度紊乱,各种制度并存不说,还允许官员既能从政又能经商,才导致世家门阀发展得日益壮大。
新帝登上帝位,众人并不知该如何进行改革,当年商政两参的不少官员也纷纷关闭了一些产业。
可苏修文去世甚至直到苏千山登上帝位,一直忙于清除前朝反贼和恢复民生,都没有进行这方面的整治,那些经商的官员近些年来才又得以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