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的,宋寒永远不可能是苏苓笙想要的那个人,沈知书和程妄之都有可能,但唯独他不一样。
他已经有了一名妾室,苏苓笙不是不能接受,一生里拥有过好几个女人的男人,但如果宋寒为了她将江玉涿休掉或者是逐出摄政王府,她的良心会难安。
“王爷,是江玉涿先来的。”苏苓笙温柔地抚上宋寒俊美的面容,“我想要的,没有办法和你说清,你也不能给。”
为什么他不能给,沈知书和程妄之呢?白鹤和千帆呢?他们能不能给?
宋寒抓住了她那只柔荑认真询问她:“你想要的,我不能给,别人就能了?”
苏苓笙不再多言语,只双眼放空地点了点头。
两个人的气氛在一瞬间又冰冷尴尬到了极点,宋寒手中的药已经凉了大半,再不喝便又要倒回去热了,苏苓笙这才率先开口:
“王爷,喝药吧。”
宋寒麻木地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,药汁被苏苓笙熬得有些过于浓稠了些,但他丝毫不觉得苦,现在任何味蕾都不如他心口中某个不言而喻的地方难受。
到底是在这场局里,他先动了心,意味着他会输的一干二净。
他不能容忍自己这么输下去,他不能被苏苓笙影响了向来坚定的心智。
宋寒喝完药也不喝几口苏苓笙为他准备的清水缓缓,便有些艰难开口道:“笙儿,我想知道你现在对于我,是什么感情?”
不可能半分情分都没有吧?
苏苓笙自己也觉得自己对宋寒的感情很奇怪,恰好被他这么一问,便老老实实地全盘托出:“王爷,说实话,对您没有过悸动是假的。”
宋寒晦暗下去的眼眸又闪亮了起来,有些期待地看着苏苓笙,但苏苓笙宠辱不惊久了,早便能将自己的面部情绪控制得恰如其分:
“您看您生的这么好看,又位高权重,天底下哪个姑娘不会对您心动呢?我也并非彻底清明理智之人,王爷偶尔的惊鸿一瞥也会让我心生荡漾。”
“但荡漾之后,我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,你我二人皆非对方良人。王爷如今肯舍身救我,我定是感动极了,但除了感动之外,笙儿真的对你没有任何别的心思了,王爷不是我能肖想的人。”
宋寒这下才彻底心如死灰般,体会到了当年他对还未及笄的苏苓笙说出的话,她那时的心境更凄凉孤寒吧,或许就像那日的雪地一般。
“笙儿,你真是理智清醒的让我害怕。”
这是宋寒的真心话,苏苓笙如果当真如她所说般清醒,那必然不会是一个好掌控的金丝雀。
他的征服欲和胜负欲第一次在她这里败了北,只剩下一地的狼藉。
二人默契地谁也没再理会谁,苏苓笙照顾了宋寒一整天,本就劳累极了,此刻更是乏力困顿,便将小竹屋里的草席拖了过来就地铺开枕上了。
梁家和顾家的刺客应该已经被荒雪楼清理的差不多了吧,不然不至于都现在了,苏苓笙和宋寒还平安无。
苏苓笙枕在草席上这样想,但仍旧不敢合上眼,生怕又出什么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