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不见江玉涿,她瘦削清减了许多,之前饱满的面部有些微微凹陷,不过衬得她更娴静优雅。
苏苓笙好奇一问:“玉涿姐姐这些日子忙些什么呢?“
江玉涿无奈道:“自从顾家倾倒,流墨被王爷打发到了后院的洗衣房,原本归她管理的那部分到了妾身手上。她贪过不少油水,妾身最近正在重核账本。“
这流墨到底是贪了多少银钱能让江玉涿劳累成这样啊,而且顾家倒台了宋寒还不把流墨清出王府去?
不过苏苓笙也懒得揣摩宋寒的心思,没做细想,简单安慰了江玉涿两句。
“玉涿。”宋寒放下手中筷子,“偌大的摄政王府,幸得你打点,辛苦了。”
江玉涿脸色染上红晕,颔首娇羞道:“不辛苦,这是妾身该做的。”
苏苓笙对他们二人这番对话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,不论是从何种角度来说,宋寒感谢江玉涿都是合情合理的。
昨夜宋寒那些话,她听得清清楚楚,终于放下了过往梦境里对宋寒的偏见,一个这般奉公克己的人物,怎么会将感情投身到儿女情长上呢。
宋寒捕捉到了苏苓笙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疑惑,心里的小九九也跟着冒了出来,他把流墨留下,就是有一天能借流墨试探苏苓笙。
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这种顽劣手段并不觉得下作和无聊。
三人好不容易有一次算得上其乐融融地完午膳,前脚才出小逸楼,后脚大理寺的人便来传话。
“王爷王妃,大理寺少卿连湛大人有请。”
宋寒疑惑道:“何事?”
传话之人面露难色:“昨夜宫宴结束,金玄卫校尉沉大人回府后暴毙于府中。”
沉情死了?昨夜还同他道了别,今日就得知他身死的消息,摄政王府与沉府乃一个方向,两家马车昨夜也挨得紧,想来连湛是要叫宋寒和苏苓笙前去问话。
此事非同小可,怠慢不得,苏苓笙和宋寒都没收拾,脸色凝重地跟着传话之人一同前去大理寺。
与此同时,千面阁众人聚集在烟岚城一个废弃府邸的地下室内。
千面阁为首之人身着一袭烈焰红衣,大红色的斗篷将整张脸遮住了大半,坐于高位之上一脸冷漠地看着一名弟子受罚。
受罚之人被两名蒙面人按住,另外两名蒙面人手执两根扎满银针的狼牙棒,毫不留情地朝受刑的女子后背打去。
女子起先还会哀嚎不已,声音响彻空旷的地下室,到后来渐渐没了气息,莫说哀嚎了,便是连喉咙里都发不出气声。
高位之上的斗篷人摆了摆手,示意行刑人停手。
“够了。”她踩着轻盈地步子下了台阶,“阁中弟子目前人手紧缺,不必将人打死。”
一旁行刑的左护法收敛手中刑具,愤愤不平道:“锦绣差点坏了阁主的大事,理应受死罪!”
斗篷女人眼中燃起阵阵怒火:“你以为本座不想杀她吗?感情用事的废物,若不是她手脚不够利索,怎么被大理寺盯上了这桩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