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孟太后被苏苓暖吓得突然心悸,双腿顿时发软无力,整个人瘫倒在蒲团垫上,惶恐地看着苏苓暖。
孟太后大声扯着嗓子看朝窗外:“护驾,快护驾!”
苏苓暖把马姑姑的面皮朝孟太后脚下随手一扔,嗤笑道:“皇祖母,您怕不是忘了,今日可是您的心肝四公主出嫁的日子,这宫中的暗卫啊,大半都被调走了。”
“至于剩下的这寥寥数人嘛——您猜猜是为什么对您的呼救充耳不闻呢?”
苏苓暖的脸上也沾了许多鲜血,她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丝巾,把自己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地慢慢擦拭干净,却露出的是一张疤痕纵横的脸,自她的而后穿过半张脸颊,可怖至极。
血淋漓的脸皮就这么被扔到孟太后脚下,苏苓暖自己的脸也面目全非,她自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,声音颤抖地看向苏苓暖:
“你想要什么?哀家成全你便是,何必故弄玄虚?”
苏苓暖搬了张小矮凳坐下,正对着孟太后:“故作玄虚?你也不仔细想想,为何荒雪楼的暗卫会雷打不动地站在殿外。”
荒雪楼……可不就是归宋寒所管辖?
宋寒?!
想到此处,孟太后蓦然瞪大了双眼,苏苓暖很满意她的反应,她就是要让孟太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便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她:
“是啊,皇祖母您虽然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,可这头脑还清明着吧?我好人做到底,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您呢。”
“宋寒,哦,或者说这位叫陆行舟的好妹夫,可是您精挑细选为苏苓笙挑选的夫婿。想当初他们二人在明月洲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,您都心疼得不忍责罚,您呀,真是对五妹妹偏爱至极。”
陆行舟?
这个名字孟太后自然熟悉不已,前朝之事她比史书都记得一清二楚,更何况当年的太子妃便是她闺中密友的女儿。
宋寒居然是陆行舟?是当年那个前朝的皇长孙?不可能,当年的大火里他们可是亲手救下了陆行舟,只是尚在襁褓中的陆行舟吸入太多烟雾,不治身亡。
并不是如外界传言,被苏家一把火亡于东宫。
“所以,皇祖母,您觉得今夜之事,陆行舟,啊不,摄政王会没有半分指使吗?”
苏苓暖边说边抚摸着脸上的疤痕,又望朝窗外的一个方向,自顾自地继续道:
“今夜还长着呢,皇祖母,我给您准备了许多惊喜,你要听哪个?”
“你以为,苏景离和瑾妃当初做的那些事情,就没有我的参与吗?不过他们愚笨,识破不了我千面阁安插在身边的伪装。”
“苏景离到底也是您的心头肉呢,他不惜假装摔断双腿,也要逃避锦城治水一事的纠纷,不过我如了他的愿,在他贬去尽州的路上真的废了他的腿。”
“以及,您觉得,您的宝贝孙女苏苓笙,今夜够不够喂四妹妹府上的白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