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微臣需要取用您的掌心血,作为这最后一引。”
国师舞蹈完毕时,手中鸟羽化为一把小刀,朝苏千山走去。
苏千山点点头,朝国师伸出手,国师毫不留情地在他掌中划开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,暗红鲜血顺着掌心缓缓流动到国师另一手中的小器皿中。
“贤王殿下,请您跪坐于宿世列祖列宗的灵牌前。”
苏景辰闻言按部就班地跪坐在殿中,任由国师拿着混合了苏千山掌心血的血水浇打在他身上:
“天地有灵,万物无主,游魂归乡,天明鸟大神指引吾之君主苏景辰,归!”
一句咒语完毕,苏景辰却忽然晕了过去,吓得苏千山和一众大臣连忙起身:“国师大人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国师却淡定走到一旁收拾法器:“贤王殿下丢失的一魂三魄已顺利归体,需要时间缓冲,待到他清醒过来,一切便可迎刃而解。”
言罢便走出正殿抬眼望天:“紫微星的光芒……已经恢复正常了。”
晏明庭也略懂一些占星之术,一齐观算后道:“国师大人所言甚是。”
在向北地行驶至第七日的时候,恰逢冬至,出使大申的队列于傍晚时分才到达一个地势较为平缓的地方,此时风雪却正盛了起来,越往北走,这风雪便越是骇人。
“今日现在此地安营扎寨吧,传令下去,不必再前行。”
宋寒和晏景淮经过商议后一致决定在此地驻足歇息,待到风雪消散些再继续前行。
这些日子里苏苓笙和宋寒等人倒是一直歇息在马车上,随行将士们会自己安营扎寨铺床歇息,大营里的条件可不比马车上好,即便有暖炉炭火和足够充足的衣物棉被,夜里的寒风还是会趁乱穿过缝隙穿进营中。
此等条件比起将士们在行军作战之时已经好上许多,但苏苓笙这几日偶尔看见几名年纪尚小的士兵,被风雪冻出冻疮的时候,心中难免会不是滋味儿。
“你看看这个风雪,有没有《权游》那味儿?夜王已经朝我们逼近了。”
沈知宴猝不及防地推开了苏苓笙马车上的门,下意识的弯下身子进马车,还随口说了这么句玩笑话,将苏苓笙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出来。
苏苓笙方才还盯着车窗外人来人往忙碌驻扎的士兵,还有一身墨狐裘大氅披身骑在黑马之上凝视人群出言指挥的宋寒,被沈知宴这么一吓,倒是从发呆的状态中缓过神来。
“说起《权游》,我还没看第八季呢,对了你怎么得了空来找我呢?”苏苓笙合上窗户,马车内的温度骤然上升了不少,沈知宴坐于火炉旁烘烤着双手,嘴里也呼出寒气:
“今天是冬至。”
苏苓笙:“我知道啊。”
沈知宴转头看向她:“冬至不应该吃些什么吗?比如说饺子,我看那些随行官兵里有不少年纪尚小的少年郎,想来也是第一次离开九昌出远门,被冻得青青紫紫的,我看着心生难受。”
苏苓笙:“确实,可是我们现在哪有那个条件啊?这一路上的粮草虽然充沛,可是不知道待他们安顿好营地又该多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