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真觉得皇后娘娘不敢杀人吧?”殷九挑了挑眉,“皇上重用你,且你又是礼部的尚书,封后大典你也操劳不少,若非顾念着这些,你以为你妹妹还能活着吗?”
秦安蹙了蹙眉,总觉得有的地方没有想明白。
“那些贼人之中,有一次是笺阁的杀手,他们不仅要人参,还想要杀了皇后娘娘。”杜钺缓声开口。
秦安顿时明白了,随即便是后背一凉。
“秦小姐得罪皇后娘娘的事情陵王随便一查就能知道,若是再闹出拒嫁的事情,只怕她去到北州后是真站不住脚了。”纪笙不紧不慢开口。
秦安抬头看着几个好兄弟,缓声,“我这是当局者迷,你们快帮我拿个主意,我该怎么办。”
“严加管教。”杜钺缓声开口。
秦安思索片刻,举起酒杯,“多谢你们了。”
“都是兄弟,说谢就生分了。”杜钺笑了笑开口。
几人举着酒杯闲聊几句。
“说到嫁娶,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。”季霖侧头看着殷九,见他玩世不恭的样子,缓声开口说:“九爷,你家那位青梅还没找到吗?”
殷九应了一声。
他的小青梅,还没找到呢。
“没事,总会找到的。”杜钺安慰了一句。
“明年的春闱只怕是热闹,还有武举,听说那位木大小姐也会去,我真期待。”季霖一句话直接扯到了明年的事情上面。
对于他这么跳跃的话题,几人也是习以为常了。
“那些事还太远了,眼下渝州的事情。”亓深拍拍季霖的肩膀。
季霖不明所以,“渝州?暴民案?有问题?”
“有大问题。”殷九喝了口酒,“皇上的心思我们也知道,只怕又要开始忙碌了,啧,我还得赶紧清清刑部大牢,以免到时候装不下。”
纪笙喝了一口酒,“有皇后娘娘在,皇上应该不会再杀那么多人了吧?”
“应该。”杜钺开口,“但该流放的还是的流放。”
亓深耸了耸肩膀,“苏大人一事,只怕明日金銮殿上又要见血。”
“……”杜钺抬手揉了揉眉心,不免头大。
“应该不太会。”殷九揣测的开口,“有皇后娘娘规劝,皇上应该会收敛几分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……
夜深,喝尽兴的几人陆陆续续离开。
舒舒服服睡了一觉,又到了早起早朝的日子。
一大早,金銮殿里站满了文武百官。
不出意外,一些臣子说起了苏慎被打的事情,然后就是各种规劝,说先帝先祖是如何如何的仁德,让皇上多学学。
就在杜钺等人以为北御要大开杀戒的时候,北御只是轻飘飘的开口,让禁军将几个臣子拖出去。
似乎是怕禁军习惯性的把人给杀了,北御还特地添了一句,丢出去就行,不必杀了。
当下,不止是杜钺几人,满朝文武百官都震惊了。
他们都已经做好给那几个官员求情的打算了,皇上居然不杀人了??
皇上转性了??
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