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!听说婚前就和秦少将睡了!不仅如此,秦少将还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哦!”
“啧,那可真是水性杨花、轻浮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肖凯的声音很大声,似乎要故意说给谁听一样。
没想到还未说完,就听见长舌妇嗷地尖叫一声。
不止是她,后面排队的,上到六、七十岁的老父,下到七、八岁的小孩,都发出此起彼伏的叫声……
肖凯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他扭头一看,就瞧见他家老大,冷着一张脸站在他的身后。
虽然面若冰霜,身上还系着围裙,却丝毫不妨碍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盛世美颜。
高大颀长的身形,在白衬衣的衬托下,显得越发冷傲矜贵,哪怕还围着围裙,浑身也能单发出一种震慑人心的气息。
那双琥珀色的瞳仁,冷冷地盯着肖凯,“看来,特训,太少了。”
肖凯只要听到‘特训’这俩字,就是一机灵。
其实作为老大的副将来说,他已经不用每天都跟着兄弟们一起做特训了。
他现在更多需要做的是文职工作,也充当为老大的半个生活管家。
毕竟老大身边从来没有女人,连母亲都没有。
肖凯有几分小聪明,战场上还特勇猛,所以五年前便被他老大看中,一直带在身边。
老大不苟言笑……
不,可以说是从来都不笑。
但也没有对他这么凶过啊!
肖凯连忙低下头,不敢继续八卦,也不敢再看他老大的眼睛。
而江淮,视线终于从肖凯身上移开,落在排在第一位的女人脸上。
女人被他这么一盯,脸瞬间红了。
见他身上围着围裙,手里还拿着个勺子,更加觉得不可思议,“你就是做摩尔登糖的师傅吗?简直太好吃了!我们家……”
“你亲眼,见过吗?”
女人激动的话才说到一半,便被男人打断。
“什么?”
“你是趴在秦少言床底下听的,还是躺在乱七八糟的男人床上看的?”
这话音落下,肖凯惊愕地抬起头。
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大长串怼人的话,是从他老大嘴里说出来的!
他平时,可是一言不合就拔枪的人啊!
不知道是懒,还是不愿开口,连打了胜仗的庆功宴上,兄弟们想让他多说两句,那都是不可能的事儿。
老大这……分明就是在维护那个安家的大小姐啊!
在这个还不是很开放的年代,对一个女人说这种话,简直就是侮辱了。
原本还犯花痴的女人,瞬间大怒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老娘孩子在过几年都快赶上你高了!让我男人听到,非撕烂你的嘴不可!”
“既然没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你怎知人家床上的事?”
“我——”女人被噎的一顿,面红耳赤地强行狡辩道:“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?报纸可都登了!说书先生也讲了!整个上海滩有谁不知道安家大小姐水性杨花、不知廉耻!”
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柜台后面无比俊美的那张脸,酸溜溜地道:“我说她,你急什么呀?该不会安久歌的姘头,就是你吧?一个臭卖糖的,也就能靠着一张脸攀龙附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