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人啦——有人杀人啦——救命啊——偷人汉子的荡妇当街行凶啊——”
陈萍花抱头一边躲闪,一边哭叫谩骂。
但是周围人也只是看着,没有人敢帮她,甚至还有人劝她,“快闭嘴求饶吧,你知道你冲撞的是哪位贵人?”
“贵人?我看她就是贱人,勾栏院里的妓女都比她高贵!比她纯净贞洁。”陈萍花不怕死的吱哇乱叫,“杀人啦——救命啊——”
齐蓁冷冷的看着,完全没有让车夫住手的意思。
今天她在韩晏卿那里中了‘药’……而这女人口口声声说她偷汉子,显然是知道什么。或许,她就是下药的那个人,她算着时间,等韩晏卿吃了肉后,药性发作,然后再来……
越想越合理的齐蓁,从马车上下来,对车夫道:“鞭子给我,你抓住她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车夫把鞭子给齐蓁,然后面无表情的朝陈萍花走过去。
陈萍花见状,顿感不妙,转身就要跑。
但是车夫是个练家子,在齐蓁遭到刺客刺杀后,齐夫人就特意雇了一个身手好的。
陈萍花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。
车夫扯了她一截袖子,堵住了她骂骂咧咧的嘴。
送到了齐蓁面前。
齐蓁先看了车夫一眼,虽然相貌普通,但是身材着实魁梧,而且刚才那几下子,着实不错。
“回府定有重赏。”
“谢小姐。”车夫应道,但是态度很端正,不骄不躁让人欣赏。
‘啪——’一鞭子,狠狠地抽在了陈萍花的颈部,顿时一道流血的鞭伤出现了。
她不会用鞭子,上来就是蛮力,不似车夫打的,看似浸血红肿又疼却并未破皮,也不会落疤。而她这一鞭子,十足要落疤了。
陈萍花看到自己胸前滴滴嗒嗒的血,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用力挣扎,但是车夫死死钳制着她,根本没用。
齐蓁掀开了头上了的幂蓠,露出一张花容月貌的绝色脸庞。
对陈萍花道:“这位大姐,东西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这里可是京城,天子脚下,一块大石头砸下来,十个人里至少七个都是天潢贵胄。你一个……山野村妇,还是规规矩矩做事,老老实实做人比较好,诬良为盗,飞冤扳害,还是给那些,能玩得起的人玩吧。”
言罢,抬手又是一鞭子,直直的抽在了陈萍花的嘴上!唇裂血流……
而陈萍花,则直接被这一鞭子吓昏了过去。
巡城卫来了。
上前向齐蓁见礼。
“贱民冲撞了太子妃娘娘,交给我等处置即可。”
在齐蓁掀开幂蓠后,他们就已经到了,但就在他们要插手的时候,一个人拦住了他们……
“辛苦几位,好好审问一下。”齐蓁把鞭子还给了车夫。
巡城卫带走了陈萍花。
齐蓁向周围围观的群众,福身半礼,极其诚挚道:“惊扰各位父老乡亲了,真是抱歉。作为一点小小的谦礼,再有七日就是中秋节了,我们齐府在南街开的光济楼,会和往年一样送月饼和水果,今年会再多加送一千份,想要的父老乡亲,都可以过去领。但,像刚才的刁妇,还是算了,我们光济楼,可送不起。总之,谢谢各位乡亲了,有空都去捧个场啊。”
周围围观的群众,顿时齐声喊好,甚至有人立刻要去光济楼看看,说不定已经开始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