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我和虎子一起下车了。
我一边朝着那边跑一边喊:“别打了,别打了。”
我和虎子最近伙食不错,人也壮了很多,于是人就变得威猛不少。
我俩一阵风似的跑到了他们面前,我笑着说:“两位,别打了。挺大两个老爷们儿打一个姑娘算啥本事啊!”
一个男的看看我说:“这事和你无关,知道我们是替谁办事吗?狼二听过吗?”
我说:“听过听过,不过这姑娘啊,是我表妹,我是她表哥。”
这男的看看那女的,这女的已经吓得瑟瑟发抖,缩在路边的树下搂着树干不撒手,在哭。
他说:“你表妹啊!既然你是她表哥,我就和你说说这事儿。这女的来我们旅馆当服务员,客人把手表忘房间了,她拿着给卖了。这样女的,不欠打吗?”
我说:“好说,这手表多少钱,我赔。”
虎子这时候有点不耐烦地说:“开个价吧!”
“上海表,二百多吧。”他支支吾吾说。
虎子从口袋里拿出来三百块钱,递过去给了那人。我过去把那女的拉起来就走。
我们三个快速到了路口,上了面包车。开面包的也不敢停留,快速就把车开了出去。
这女的低着头不说话,一直在哭哭啼啼。
我对那女的说:“别哭了,没事了。你在这里有啥亲戚没有?”
“我没偷表,他们让我陪人睡觉,我不同意。”她带着哭腔,很委屈地说。
我嗯了一声说:“我知道,你不用解释。听口音你是东北那边的吧,你有亲戚在这边吗?”
“我是从牡丹江过来的,我父母双亡,和爷爷奶奶长大的。昌黎我有个表姐,这工作就是表姐给我找的。我算是看出来了,我表姐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虎子说:“那你有地方去吗?”
她咬着嘴唇摇摇头。然后小声说:“我身上一分钱没有了,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好。”
我说:“行,看你这状态也不太好,你就先去我家休息一下。想想去哪里,想好了告诉我,我给你买车票。”
我回村之前先去了东刁供销社,这东刁西刁有不少亲戚,我从首都回来,怎么也要给大家准备点礼物。
我尤其不能忘的就是我那三姨奶。
其实呢,我这三姨奶从我妈走后就当我是儿子那样照顾我。我听人说过,我爹活着时候的老相好就是我这三姨奶。
她和我爹在一个被窝里滚老滚去,滚出感情了。我爹临走还给了她一袋子大洋,对她也是情真意切了吧。
上次虎子来我家,就是我这三姨奶给了我一瓢白面。提名是借来的,其实就是看在了和我爹的情分上给的。
我给三姨奶扯了一块布,买了腰排肉、鸡蛋和红糖、槽子糕、橘子汁,一并送去了三姨奶的家里。
三姨奶和我爸的事情搞得风言风语,所以一直就没嫁出去。一个人过。
她现在也就三十七八,自己又会打扮,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一些,绝对是个大美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