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手举了起来说;“我对天发誓,真没有。”
……
现在我全部的家当都捏在秦维诺的手里了,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由她来替我保管。说心里话,那些宝贝交给谁我都不放心,交给她我倒是放一万个心。
秦维诺还没走,我就从后门离开了书店,最近这些日子,我最好和秦维诺不要有任何的交集。一旦被人盯上,那可就一查一个准儿啊!
吃了午饭之后,我先是在屋子里睡了一觉,然后我坐在了大门口的台阶上,看着孩子们扇啪叽。
最近没怎么下雪,这门口让孩子们弄得乌烟瘴气的,不过这些孩子就是喜欢我家大门口,只要是闲下来就在这里聚会,扇啪叽,拍画片,弹玻璃球,推铁环,跳格子背大锅,跳皮筋,玩骨把儿。骨把儿在东北称之为噶了哈。
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,起码能证明我这里有人气,说明我这是个仁义之家。甭说别人,马五家门口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孩子,其实孩子最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。
就是这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,家里的狗就狂叫不已。我知道,人来了。
我没有起来,虎子先起来穿衣服,他直接就来了我屋,进来后说:“来人了,我出去看看。”
接着,外面有人敲门。
虎子出去喊了句:“谁啊?”
居委会的姚阿姨在外面说:“虎子,是我,你姚阿姨。”
“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
“人口调差的事情,开下门。”
我心说这个姚阿姨还真的会编瞎话,明摆着是河北的警察堵我来了,还人口调查。
虎子去开了门的瞬间,警察就闯进来了,看来是做了调查了,直接就奔着我屋来了。进屋之后二话不说,就把我按在了炕上,直接把我拷上了。
这些警察都是穿的便衣,带头的裹着个军大衣,四十来岁,一脸麻子。他说:“陈原,知道为什么捕你吗?”
我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,你干过什么心里没数吗?”
我说:“谁让你来的?”
他这时候乐了,说;“你老实点,是我在审问你。”
这时候,警察已经开始在屋子里翻了,从床下,从柜子里,从书架上,翻出来了大量的青铜器。这个麻子指着说:“这都是什么?”
我说:“你又不瞎,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三姨奶这时候披着衣服过来了,进来之后,很淡定地问了句:“陈原,这些都是什么人啊?”
我说:“三姨奶,回去吧,没事。”
三姨奶说:“要不要我去叫人?”
我说:“都是警察,找我了解点情况,没事。”
三姨奶这才看看这些人,然后看着我说:“真没事吗?”
我嗯了一声。
三姨奶这才转身回去了。一边走一边说:“怎么就不能好好过几天安稳日子呢!”
这一脸麻子的家伙一挥手说:“把东西都带回去,把人也都带回去。这次大家可立大功了,这可是一个大案子,回去之后立即上报省里,就说我们破获了一个惊天的文物走私大案。这次省先进一定是我们大队的了,搞不好弄个国家先进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一边说,这家伙的脸已经像花儿一样绽放了。
虎子这时候也被拷上了,他举着手铐说:“诸位,你们搞错了吧,我们都是良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