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定国在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商谈购买报废军舰的问题,罗燕对这件事特别关心,她这几天成了武定国的秘书,跟着跑东跑西的。几天下来,人瘦了一圈。
这陈家捡了大便宜,自然也不会想着报复我了,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,干脆我和虎子去了一趟台北故宫,看了下展览。因为我们是工作人员,也没花什么门票。
不过我和虎子都不是文化人,对这些东西也没多大兴趣,在虎子眼里,这些都是钱。
我和虎子都不是喜欢搞收藏的人,没那个闲情逸致。说白了,正经事都干不过来呢,谁有闲心鼓捣那些有的没的啊!
武定国买军舰的事情还是比较顺利,价钱谈妥了,找了一些关系,送了礼。最后是废铁价买来的,只用了三十多万美金。
说心里话,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我也不知道,不过我知道的是,这种东西不卖给我们还能卖给谁呢?这玩意做游艇太费油,做货船又装不了多少货,当渔船更是不行。就这么一个空壳子,说卖废铁吧,拆起来还要不少钱吧,最关键的工钱太贵了。
不过这东西给我们最合适不过了,它的船体设计的先进,稳定啊!据说这船甭管遇上什么风浪都不会翻,在海里打个滚儿还会站起来。这样的船,最合适我们了。
现在军舰已经把里面的好东西都拆走了,我们去看的时候,里面连一根电线都没剩下,说心里话,这也是够鸡贼的。估计这不是领导的本意,领导的本意是把敏感的元器件拆走,比如雷达啊,火炮系统啊,导弹系统之类的,结果干活的人不这么想啊,这电线里面全是红铜啊,这红铜可是值钱,谁拆了就是谁的了,换了钱买一斤猪头肉,一瓶高粱酒,回家坐下吃喝起来,那是喷嘴的香。
反正是能拆的都拆走了,这样也好,我们重新装倒是省了麻烦,不然他们不拆,我们也要找人拆。
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武定国都在忙着采购和改装这条船,他说最少还要两个月时间才能装好,到那时候,可就到了深秋了。
我其实非常想回北京的,到时候我再来就是了。尤其是现在展览也结束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要是一直不回去,我觉得影响不太好,别人会不会以为我贪恋资本主义的繁华不回去了啊!
我和虎子商量,虎子说:“别人才懒得管你这些呢,你回去不回去管别人啥事了?倒不是我不想回去,只是我觉得吧,这要是回去了,能不能再过来就是问题了。你觉得他们还会放我们来吗?”
我说:“这还真的是个问题,要是不放我们来那就麻烦了。”
所以我和虎子也不敢回去,罗燕说罗会长也不建议我们这时候回去,直接就从这边出海。罗会长说,要是找到了神庙,直接回天津,也别回这边来了。
我倒是赞同这个说法,说心里话,在这里呆着心里真的不踏实,还是在北京住着心里踏实。在这一点上,我和覃明想法是一样的,起码北京安全,不会有人整天想着弄死我。
陈家得到了一副李白真迹的事情赖明明传出去了,女人圈子传话最快了,一传十,十传百,赖明明说现在几乎全岛都知道陈家得到了一副李白的字画,估计很快就会有高人去拜访,要求欣赏一番了。
赖明明说:“出事是迟早的事情,这东西就不是谁家能压得住的。”
我说:“陈二辅会不会捐出去?”
赖明明说:“陈二辅精明一辈子,最大的弱点就是贪。这陈家视财如命,尤其是这种绝世珍宝,他们才舍不得交出去呢。”
我说:“祸到临头就晚了。这个陈二辅怎么就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呢?这书都白读了吗?”
闲下来之后我想的就有点多了,我想着给丁香花打个电话吧,结果我把电话打过去之后,那边告诉我说丁香花不在工地干了,转正调去考古研究所了。我问研究所电话,那边说不知道,让我自己查。
我打了西安的查号台,那边给了我一个电话,我打过去是个女人接的,我说找丁香花,她说我们这里没有丁香花,有茉莉花茶。我说我真的找丁香花,丁香花是个人名,那边说真的没有丁香花。就把电话挂断了。
第二天我又打了一遍,还是那个女的接的,告诉我没有这个人之后,骂了我一顿就把电话挂断了。我心说这可邪了,这个丁香花去了哪里了呢?
于是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,告诉三姨奶,要是有个叫丁香花的来家里,留下她,然后让她给我打个电话。三姨奶记下来我给她的电话号码,然后这事儿也就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