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依偎在楚子凯怀里休息了好一会儿,虞昭半昧着眼听他认错,感知到了诚恳,终于将情绪放缓,气力也回了些,但脸上的红晕和眼中的迷茫没减少分毫,显然是那酒的后劲太大,只这点时间,完全不足以让她缓过神识来。
见虞昭有了力,楚子凯害怕她继续哭闹得狠了真会劈了嗓子受疼痛,朝外催了催醒酒汤,正准备带她往床上安顿去,却见她眼角虽还挂着眼泪,神色恢复了寻常,也不落泪也不哭闹了,慢慢立起身子,谨慎看了看四周,神神秘秘的。
“昭昭?”楚子凯看不懂她这举动,奇怪问道:“想要什么?”
“酒!”原是贼心不死反骨未软,闹过哭过不愿乖乖睡一觉,还惦记着要继续畅饮一场过瘾呢,虞昭答完,又将脸凑得离楚子凯好近,神秘地压低语气,如同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,贴在他耳旁告知:
“其实我这里还有一坛酒,瞒着陛下不知道而已,我悄悄藏起来的,我今天不开心,就要喝了它来浇愁!”
藏酒?这话让楚子凯疑惑不解,要想虞昭干干净净一个人,一没酒瘾,二不贪杯,特地要瞒着人藏这东西作甚?太蹊跷了。
事情定然不简单,楚子凯暗中迅速思考着她做此举的缘由,冥思苦想不得结果,又不想打草惊蛇错过探知秘密的机会,只试着旁敲侧击打探道:
“我明白了,昭昭是不是把从叶城带过来的嫁妆,里头的哪些美酒,偷藏了些在朝晖宫里?”
“不是……”虞昭眨眨眼,咧开嘴笑着,笑容中头一次带了点调皮的意味,摇头否认过后纠正楚子凯道:“那一坛不一样,是最好的,与寻常的都不一样,我祖母特地请了庄子里手最巧的婆婆给我酿的,在叶城时,我被他气得狠了,就藏起来了……”
一听此话,楚子凯转眼略微一思量,就敏锐地感知到了这秘密的方向,当即心中一动,转而又觉得有些微惊,连忙抱着虞昭坐起,贴近她的脸,思量片刻,决定谨慎行事,先压低声音装一伙人妄图取得信任。
“君无戏言,朕向昭昭保证,绝对不会与旁人说的,昭昭可否悄悄告诉我,藏的什么酒?藏在哪了?”
“说不得说不得,”却见虞昭瞪大眼睛直摇头,拒绝过后,好似又觉得此事很好笑,捂着嘴低头窃笑一阵。楚子凯见此,越发起了探究欲,脑子里苦想着套路。不想在下一刻,怀里那迷糊的小东西不打自招了。
只见虞昭骄傲地扬起了头,得意洋洋与楚子凯炫耀:“我犯了欺君之罪啊!这么久了,陛下居然都不知道,厉不厉害?!”
“昭昭厉害,朕的昭昭天下第一厉害,”
醉得这般迷糊,只差把自己卖了还捧出一颗热心帮人贩子数钱,此刻居然还昂首挺胸求人给赞赏,虞昭这可爱样子成功使得龙颜大悦,楚子凯凑近,蹭了蹭她的鼻尖,朗声笑过之后连忙附和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