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配的这药,是绝对不会伤懿妃娘娘身子,只不过为除娘娘体内寒气,有些性属火之药成效重了点,会冲撞生成些虎狼性,但不如此,就再没法子将她寒气迅速逼出啊,如若祛病如抽丝按寻常方子治,等她病熬好了,她也就受了千万副汤药中的三分毒性摧残,身子再好,也好不到哪里去啊!”
话中道理,能入耳几分,楚子凯却依然觉得不解恨,咬牙压抑怒火:“就算如此,你也不该不经朕的允许,就擅自做主!”
除豆萁抱头懊恼答道:“草民又不是故意的,我本想着,懿妃娘娘此时不是在禁足吗?您不在她身边,定然就不能给她用此药,就想着等三月过了,她可以再侍奉君侧时,再与您商议嘛,谁知会无意之间闹这一场要命的乌龙。”
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除豆萁心里惦记着服了药还孤零零待在朝晖宫的虞昭,只怕会出什么变故,连忙放下椅子,再次跪下,恳求道:
“陛下,您与其在这问我的罪,倒不如快回宫去朝晖宫看看吧,这药效一但发作,娘娘情火难解,无您在身边替她熬过去,必定会被那心火侵蚀得受不住,一个不对头熬晕过去,那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此类事情有朕在!无需你操心!”听得从旁人口中吐出的话,将虞昭和那等暧昧之词关联在一起,楚子凯恨的牙齿咬碎,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,额角青筋直跳,为了把握分寸,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问道:
“你说那药中的虎狼药性,有多虎狼?”
闻言,除豆萁皱眉斟酌着,抓耳挠腮想答案,最终不知怎的,还是没长先前的教训,好死不死堪堪答了一句。
“如狼似虎……”
这轻飘飘的四字又如寻着火药桶飘过来的一点火星,楚子凯心中虽怒,但也再压不住焦急,余不出多余时间去管除豆萁了,转身朗声朝外下了令:
“来人,立刻将除豆萁收监!无朕的旨意,不许任何人将他放出来!”
没能逃过一劫,除豆萁大惊失色,急忙道:“陛下,草民无心之失,但是真心实意想为您和懿妃娘娘谋福,请陛下念及草民苦劳与功劳,饶……”
他最后一声求饶,没能完全喊出来,整个人就被冯运带着人拿麻袋捂住拖走了,隐隐约约,却还能听见他在麻袋中嚷嚷着功劳苦劳等词。
楚子凯深呼吸几下静下心来,此时一心只系朝晖宫的未知状况,只想解决了事情回去看看,拿出最后一点耐心对除豆萁道:“你有功劳与否,此时尚不得知,若今夜过后,懿妃的寒疾痊愈,你也能守口如瓶,朕姑且就选择饶你一命,此后好自为之!”
将一席话说完,楚子凯挥挥手示意护卫将除豆萁押下去,转头脚步匆匆往里头走去,边走边对冯运吩咐:“今夜大雪难行,朕就在东宫歇下了,你亲自替朕守在门口,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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