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看虞昭害羞,楚子凯就更是想逗弄她,语气里虽带了满满的宠溺和温柔,说出来的话却自然是虞昭最不敢听的羞话:
“难不成,昭昭当真把昨夜与夫君缠绵韵事全数忘了?若真如此,当真是没良心,按理——该罚!”
出其不意,说到最后“该罚”二字,楚子凯的音量蓦然提高了一个度,趁着虞昭慌张失措还没做防备,控着力道,直直朝里头扑过去,精确判断出了虞昭所在的位置,一下便将她牢牢实实压在身下,刮了刮她的鼻子继续道:
“你瞧瞧堆在桌子上的那些糟心折子,全都是因你,昨晚勾得我抽不开身,才都耽搁在今日这一处了,朕可不管,朕今日积劳成忧,就只管寻着你来解忧!”
话中所问的罪名否认不了,实属是真,昨夜虞昭虽被那药力激得欲火焚身情迷意乱,但到底神识还算清楚,自己做出了何样的姿态,半缠半就随着楚子凯堕落入了几次欲海,她心如明镜。
此时欲泄心清,虞昭回想起来,便觉窘迫羞怯得脸皮灼烧,眼神躲闪着不愿与楚子凯对视,更受不得他话里调戏意味的刺激,连忙拿过被子将通红的脸遮住一半,支支吾吾想答话,最终却不过憋出了一句:“谢谢陛下。”
夫妻之间的情事,只要两人心心相印是互许了真心的,其中愉悦便是双方都得到了的,何以能以谢相谈,可见虞昭说出这话,实则心中慌乱至极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举动。
“谢?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楚子凯听过之后,忍不住朗声笑出来,后也并不纠正虞昭话里的不对之处,只强硬拿开她覆在脸上的被子,迎上去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,顺着她这话接着打趣:
“不必谢,昭昭若是喜欢,什么时候又想要了,只管说,夫君再给就是,只要你有这颗体谅我的心,哪怕真的让我受累,为了要昭昭开心,我也一定毫不保留地,全都给了昭昭。”
以这无比正经的语气,说出这等令人羞耻感溢满心房的花,虞昭越听越羞,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了,拼了命地想挣开他往下夺躲去,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,一辈子都不要出来见人了。
奈何楚子凯特地就愿意看她羞软了爪子牙齿没了脾气的乖乖样子,双手微微使力,将她箍牢实不让她逃脱,虞昭无能为力,被迫与他双目相对,又实在窘迫极了,只得弱弱出声,妄图求楚子凯放过。“陛下……”
堪堪不过唤了一声,虞昭又不由自主想到,一切孽障都是因那一碗药膳而起,都是因除豆萁,自己才会被折腾这一遭,便觉得是被人有心捉弄了,心中好不委屈。
身上还软绵绵的没有缓回力气,心里头就也比平日里要脆弱些,不知怎的,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来,瞬间就见了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