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怕了怕了,昭昭不气,我不说了就是……”小祖宗性子再蛮横都凶不得,除了依着还能怎么办,楚子凯识趣地告了饶,又道:“走吧,劳烦昭昭梳妆打扮移步,与朕同去九州台赴宴?”
“陛下别任性不知规矩,今日午宴,我不该去!”
二十九的晚宴为团年宴,午宴乃君臣之宴,只帝王与皇后能做为东道主一齐主持,享与臣子臣妻共饮共乐之尊,而一众嫔妃,再是尊贵,都只担着妾室的名分,怎能称君,所以虞昭清楚,自己并无资格参加。
楚子凯可不管,环住她的腰身,央求道:“昭昭在意这些做什么,你从前又不是没去过,朕想让众人瞧瞧你与我并肩齐眉的样子,让他们提前见识一下未来皇后的风范。”
“以前的宸妃,是恃宠而骄,才做出种种僭越之举,如今陛下是想要我步她的后路吗?”
楚子凯是打的什么心思,虞昭全能明白,知道他不过是想将立自己为后的意思慢慢传达于众臣与万民,她虽也承认,想受了这殊荣,却知此事关系到的因素太多,不得不谨慎行事,于是环上楚子凯的脖子,耐心劝道:
“我都不急,陛下急个什么?你当真不必觉得我在此位会受委屈,其实我不觉得委屈,双手一甩何事都不用管,倒是自在,就像陛下原先所说,皇后不一定为你妻,我一定为你妻,反正陛下一回来,卸下了那龙袍,就变回了我的楚三郎,而非天下君王了,我何需非要用个皇后的虚名来配你呢?”
一到关键时刻,虞昭的刁蛮就能转瞬变暖心,说出来的话也无比钻心窝子,楚子凯感动于她如此善解人意,涌上心头的爱意更甚,喃喃叹道:
“今日听你好容易趁天气好出去玩,就差点被人欺负,我便觉得亏欠了你,实在愧疚,放心,夫君不会让你白受委屈,且想让你再也不会受此委屈,虚名与否,于你我二人来说,确实不重要,但确实能让那类烦人再不敢来招惹你,你只管放心受,其余的交给我,若这点都为你争取不到,朕当真不配为昭昭的夫君。”
虞昭自然相信楚子凯能为自己争取到,只不忍让他一个人承担下那样多的责任与质疑,所以依旧摇头拒绝。
“陛下此言差矣,”虞昭回抱住楚子凯,勾起嘴角笑得羞涩:“名正言顺,除了靠陛下愿意,还得要我自己争取才能够。”
心有灵犀一点通,楚子凯在这一瞬间,笑得也是开心,明知故问:“那昭昭预备拿什么来争取。”
“中宫之贤德我是没有,但我要让世人知道——”摸着自己的肚子,虞昭有了十足底气,骄傲道:“中宫之德重在生养!”
“有志气!”楚子凯朗声大笑,拍手称好,忍不住抱起虞昭转了个圈,后紧拥着她鼓励道:“说得一点都不错,按那约定给朕生他个十个八个,看谁还敢拿别人来跟你较量。”
孕育子女的欣喜,此时只属于她与他二人,同心而喜,才是最足的底气,非任何虚妄之名义能比得上,虞昭身处这个能令她心全然安下的怀抱中,已然学会了满足,其余的东西,都不足让她在意得放不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