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许说!”
没羞没臊,越说越让虞昭心中羞耻感如泉涌般,情急之下,虞昭为阻止他口下留点德,下意识地先凶呼呼地将他的话头呵斥断,可在下一刻,她再将楚子凯眼中情愫看清楚了些,便完全失去了气势,话音也好,爪子也好,连忙都缩了回去。
只因楚子凯近日实在被饿狠了,眼下有意受了虞昭这许多无意间的撩拨,他那一腔火哄燃起来的迅猛势头,怎会是虞昭奶嗷几声就能呵斥得回去的,故那闪着火光的眼神,非但没有因被呵斥了暗淡半分,反而还变得愈发炯炯有神,也将声音佯装得威严无比,回凶道:
“乱动!乱动!让你夫君受这般委屈,你还敢凶!看今日你怎么来收场!”
话音未落,楚子凯趁虞昭还在愣神间,眼疾手快,稳而轻柔将她捉在自己身旁,后欺身而上,控制着力道虚虚将她压住,顺带再把床上被子一抖一展,将两人身躯全部隐匿在其中,继而从里头传来几句窃窃私语呢喃声,似哄似求,好似最后是虞昭受不住求先服了软,二人达成了协议,床室中稍稍变得安静了些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好一阵子,良久,这声音落下,隐约又听二人压着声音在谈话,不知楚子凯是又与虞昭说了什么话,那话终于彻底激怒了已经羞得不能再羞的虞昭的脾气,她不忍闷声骂道:
“混蛋!欺负完了人,就走开,不许过来招惹我了,再如此,你以后自就死忍着!”
被子应声被掀开,楚子凯虽没吃到真肉,但也算解到了渴,故心情极佳,被赏了顿骂也顾不得恼,抱着怀中人坐起,先朗声大笑一阵,轻而易举按下虞昭那两只试图呈凶的小爪子,好声哄道:
“昭昭不恼,我不说了不说了,不过夫妻间的一点情话,怎反应这样大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说个不停……”
夫妻之间,其实细想,确实没什么,只虞昭今日实在被楚子凯这气势吓住了,生怕他一时真制不住本能胡闹起来伤着自己肚子,红着脸警告了句,又有点委屈低声道出失控的缘由:
“你总顾着自己开心,每每开头还好,中间凶起来了,都不听我说话,力气又大,见你那样子跟要吃了我一般,我又逃不过,看得人心里怕得很,平常我身子方便忍忍也便算了,如今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,也做出那般样子,一点也不问问我心里感受。”
“好好好,夫君错了,以后会体贴你,”
原是为了护崽子吓炸毛的,楚子凯一字一句细心听着虞昭的倾诉,心软心疼,手上在她背上轻轻安抚着,嘴上也柔声与他做着反省。
“害怕什么,你夫君没那么可怕,怎会不知分寸呢?是细问过御医确认无碍才放心同你亲热的,至于失态惹你怕了,那是因昭昭太招人我疼了,我情不能自制时就想加倍疼你,自然那样子会有些不好看,但你定要明白夫君是爱你的,一定不会伤到你的就好。”
听过这一席话,虞昭稍稍镇定,服软似的将身子软在楚子凯怀里,缓解着心头的悸动与羞意。闷闷道:“你我这般……太不守规矩,以前少时不知事也罢了,如今还这般,就有些不该了……。”
察觉到虞昭心里还是没能放得开,好似还是对夫妻欢好之事带着点误解,楚子凯放在了心上,为了开她的心结,依旧在试图缓缓与她做疏导。
“你我这样,怎么能算不守规矩呢?这不过是你我夫妻二人之间温存情意的一种方式而已,天下夫妻,理所当然皆能如此的,连你我同行周公之礼孕育血脉一事都是依理而存在的,何说这样点皮肉触碰会是不应该的呢?且昭昭也不思量思量,这举动何尝不是象征着我对你专一不二的情意,人欲不能灭,想大楚众多女子的丈夫皆是妾室众多,若妻在孕育之时,夫还能搁置一众妾室只以这般委屈的方法同她温情解欲,为妻者指不定多开心呢,才不会如你这般,羞得都快哭鼻子了。”
“人各有想法,怎能这般肯定……”话中道理,虞昭听进去了,只她依旧倔着不愿松口,做样子与楚子凯辩驳道:“我倒罢了,也不是第一次陪你违背礼法了,同你沉沦惯了恼一恼就算了,何你就把天下女儿家都拉下水,比如就说文罗,若是凌锋敢如此对她,她那刚正不阿的性子,定会果断折了他的腿!”
听虞昭无意提及了文罗,楚子凯才想起一件事,转头,平静告知她道:“昭昭,文罗与凌锋,婚事应当成不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