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诉你,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!我方才劝你快去干正事,又没有做错什么,你再这般揪着我不放,我当真生气了。”
“哎呦哎呦,朕的小兔子急了,当真是好凶啊,”
入了心的人,那就是小祖宗,楚子凯可舍不得也不敢让虞昭真的动了气,最后逮着机会再戏弄了一句,就连连点头,也是跟她服了软。
“好好好,我妻贤惠,劝朕勤政本是职责所在,夫就去就去,待御医过来给你把了脉瞧了伤,知晓无事,我才能安得下心来,出去勤政,朕也要专注才行是嘛。”
如今天下太平,理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,虞昭由着楚子凯去,只他保证不要再说那些不成体统的话了就行,复就安心地靠在了他的怀里,默声与他小打小闹着调调情,静待着人去请御医来。
不过只再等了片刻,胡仁礼脚步匆匆就被卓姚带着进来了,听吩咐,先给虞昭瞧了脉象,再给她瞧了瞧手上被烫出泡的伤口,好在皆无什么大碍,给她包了下伤口,又说了怕疮药呛鼻,会引起虞昭孕期的不适,便只嘱咐了那伤口万不能弄破沾染了脏污,每日再拿鸡子油擦拭伤口至痊愈即可。
求了医,问了药,楚子凯可算安心些,挥手遣了胡仁礼下去后,又来道虞昭面前,仔细教导道:
“此后千万要注意些,再不能伤了自己,如今寻不到凌百药,朕劫不来他配的那些好用的伤药,你单用这鸡子油疗伤,再快也得六七天才能全好,幸而待今日把文府凌府两家事处理完后,就无何琐事缠着朕了,每日三餐,朕还可回来喂你吃饭。”
“我知道,会小心的。”
匆匆忙忙处理好了自己的事,虞昭心里还惦记着,文罗已经在外头等候了多时呢,连忙提醒楚子凯道:
“文罗在外头等了这样久了,陛下快出去见她吧,你可千万别依了她的任性,交权一事,万万别应下,但是也要顾忌着她心情不好,话也别说得太重了。”
楚子凯随意道:“无妨,你既然担心,就让她进来,你我一齐劝服她。”
说罢,楚子凯正欲朗声吩咐外头人传文罗进暖殿来,嘴还没来得及张,却听门外头有人扣了两声门,冯运的声音先一步响起。
“陛下,奴才有事向您禀报。”
“何事?”
楚子凯没有动身,直接发了问。“要紧否?”
冯运答道:“回陛下,是镇国将军有急函呈上。”
“镇国将军?”
闻言,楚子凯立刻立身而坐,仔细询问道:“他为何忽然递上信函,送信来的人可有与你说是什么事?”
冯运答:“回陛下,奴才不曾得知,说是要陛下亲启的私函。”
了解清楚情况后,楚子凯在心头迅速将待办的事情分出了个轻重缓急,起身看向虞昭道:
“看来昭昭先要帮朕应酬应酬宁远将军了,正好,你二人已经许久不见,可就在此续续姐妹情意,朕先去看看镇国将军着急禀报上来的是什么事。”
“好,知道,陛下去吧,”
正好觉得楚子凯在身旁,许多女子心思话不能与文罗畅谈,虞昭听他说出请求,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,又顺便提高声音朝外头吩咐了宫人们,让她们去拿些文罗爱吃的糕饼和果子进来,起来整了整衣裳,预备见人。
“满面春色,娘娘的脸红扑扑的,这是刚睡醒呐,”
率先进屋子里来的,竟不是拿糕点的宫人,只见文罗昂首阔步大大咧咧绕过屏风,一手还稳稳端着两个盛糕饼的盘子,脸上戏谑的笑意,根本藏不住,只见了虞昭一眼,就忍不住开始打趣她:
“啧,娘娘最怕冷,这等寒风天,怕是单靠地龙,不至于让娘娘的脸红成这样吧,可见,必就是让陛下怀温暖红的了,我今日来,着实是不大巧了。”
心知文罗拿话来招惹自己就是想看笑话。自己此时若是露羞了,可就真的如了她的愿了,虞昭遂把头微微一偏,毫不在意一般,拨弄着从发髻上垂下的步摇穗子,也变着语气,同她打招呼。
“文大小姐,当真好久不见啊。”
“怎的?臣有幸,这些日子来,还能让娘娘从陛下那里分出几分心思来牵挂了?”
方才出去前,有幸拿到一点可供自己打趣儿虞昭的由头,文罗心里底气十足,大步上前,就在虞昭旁位坐下,随手捡了块糕点开始嚼,含含糊糊与她笑道:
“娘娘怕什么,别急,待陛下把那朝堂上的帘子一拉每日抱着你上朝时,你我见面,可不是容易得很,再不会让你这般牵挂了。”
闻言,虞昭脸色霎时大变,不可置信望着文罗,只以为方才和楚子凯在屋里的暖情密语都让文罗听了去了,羞极,立起身来,单手拿起身后的软垫往她身上一摔,语无伦次指责道:
“你…………文罗啊文罗,我平日里只觉得你行事向来坦率,还敬佩得很,竟不知……你何时……何时学会听人墙根这类偷偷摸摸的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