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肝儿都是挖出来给你磨得粉碎了,你却还要这样没良心地闹我,你自己凭良心说,夫自遇见了你与你结缘后,可曾有多看过其余女人一眼,几时流露过想去其他女人那寻乐的心思?你就这般霸道,红口白牙张嘴就要问我的罪,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!”
“陛下,是我错了,”
冷静一会儿后,虞昭自知自己是不该那样刁蛮任性,无端就揪着楚子凯寻衅,先敢作敢当承认了是自己的错,又感动于他给予自己的这从来不见底线包容与爱护,声线不由放得柔弱。
“是信陛下的,我那说的不过是气话,绝对不是真心话,你千万别放在心上,我以后,会尽力把控自己的情绪,再不让你难过。”
能得了这一句抱歉,楚子凯就觉十分满足了,何况虞昭还破天荒给了自己保证承诺,更是让他溺在了甜蜜之中,心都酥软了,何能有心思去怪她,柔声回应道:
“没关系,昭昭孕中辛苦,情绪无常,本是情理之中,夫君受骂也受得开心,只恐你心里忧思迟迟都解不彻底,压在心里,若成了个疙瘩可不好,此后,你若对我有意见,直说就是,不可这样与自己较劲了,知道了吗?”
被人这般温柔地对待,虞昭还欲何求?乖乖地点了头答好,将姿态放得顺服,以此来回应楚子凯的贴心。却听楚子凯还在认真反思着自己的过错。
“也是,我对昭昭用情至深,有时候情意涌上时,就难以把控住言行分寸,惹了你害怕起顾虑,着实不该,你说过了我就记住了,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“不该陛下认错,陛下九五至尊,为我,被此般约束,本是委屈了,”
虞昭摇头否认,手往楚子凯背后钻着,将他紧抱得严严实实的,又道:
“可我虽知陛下委屈,却就是想要陛下独守我一人,也是信陛下会遵守与我的诺言的,所忧心的,至始至终都是旁人罢了,不能接受有任何意外发生。”
“不会,”
意外?如今二人已是两心相印日日相守,怎可能还会有意外发生?楚子凯不以为然,保证得果断,又仔细说明心中所想:
“能让夫君情动意迷的,世上唯有昭昭一人,封禁私欲守你与孩子的安康,那也是我视为职责无怨无悔而为,不该觉得委屈,只你若不信我的话,我真就觉得好委屈。”
“是信陛下的,所忧来自旁人,”
相信已说再三,虞昭恐楚子凯没有意会到,又复述了一遍,继而犹豫不决了一会儿,鼓着气做了很大的决定,才详细解释道:
“如凌德仪之类,她从前,为能得你临幸,不惜自轻效仿我原先在宫里时的妆容衣冠,以此般卑微的姿态求宠,着实令人心惊,宫里,如她一样渴望得陛下恩宠的人比比皆是,倒是不知,还会藏着哪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。”